霍春利是在一栋烂尾楼前被发现的,资料显示现场的环境太乱,根本分辨不出有用的线索,所以定性为自杀。
不过叶麟倒是在案卷上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陈斌。
这是霍春利案的办案民警的名字,跟城关村派出所所长是一个名字。
叶麟仔细看了看,这是去年的案子,当时这个陈斌的职务是红杏派出所的副所长。
“于队,这个陈斌就是城关村派出所的所长嘛?”叶麟指了指案卷。
于海丰拿起案卷一看,说道:“是啊,陈斌以前就是红杏派出所的,好像是去年吧,他调到城关村当的所长。”
“你觉得有问题?”于海丰问道。
“不知道,就是刚好看见一个认识的名字而已。”叶麟说道。
“不过这个霍春利的自杀案其实定性有点草率,去烂尾楼的动机不明、为什么自杀不明,而且现场的线索只是随便写了几笔说没有有用的线索,感觉有点敷衍。”叶麟还是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老赵,你觉得呢,你是从基层干上来的,经验丰富。”于海丰看向赵健锋。
赵健锋挠了挠头,尴尬的说道:“于队,这个真不好说。你们也知道所里一般就那么一两个搞刑侦的,而且经验不足,事情也多,所以很多案子都是差不多就行了。”
“没有重大疑点的话,我觉得定性为自杀也合理。”
赵健锋讲的是基层的事实,所以一定要从这个方面说陈斌有问题是不行的,因为大家都是这么操作的。
叶麟点了点头,不再细究这个了。
“那其他的线索还有吗?”叶麟问道,现在的线索感觉还是没什么有用的。
“有,我们还发现舞蹈队里,第一年成立的那年,有一个女孩曾经报过警说自己被人侵犯,后来警察联系不上报案人,所以就当作是报假案处理了。”赵健锋说道。
叶麟眼睛一亮,直觉上告诉他,这里面有猫腻。
“这个女孩叫什么?”叶麟追问道。
“女孩叫郑晓,是前年9月20日来报警的,当时派出所的民警做了记录,可是等警察再次联系她的时候,已经联系不上了,所以这个案子也只能是当做报假案处理了。”赵健锋介绍道。
“还有,从报案系统里我们还查到,一个月后也就是10月15日,郑晓的父母从老家赶到了月州报警,声称女儿已经失踪一个月了。”
叶麟从赵健锋手里接过两本档案,他要仔细的再过一遍。
郑晓是月省人,是月州电子职业学院的学生,这是个专科学校,虽然比不上月州大学这样有名气,但是也算是大学。
第一份是侵犯案的卷宗,里面对于郑晓报警时陈述的线索写的很含糊,比如郑晓是来报案说自己被侵犯的,但是接警记录里连时间、地点、人物都没有,只是简简单单的写了几句:报案人声称自己被人侵犯,要求警察抓捕罪犯,待查。
这个记录做的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过的,什么信息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当事的警察敷衍还是故意的。
这敷衍的记录让叶麟忍不住看了看到底是什么人做的,而接警记录上赫然还是那两个大字:陈斌。
红杏派出所民警陈斌。
叶麟心里震惊不已,陈斌,前年还是红杏派出所的普通民警,去年提拔为红杏派出所的副所长,而今年的时候已经是城关所的所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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