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之下,皆为蝼蚁。”箫煜面无表情的说:“嘉敏郡主的生母,你们听说过是谁吗?”
“坊间传闻,说是普通农户家的姑娘,家世不显,长得清秀,有人将她送给宣阳王。”
“阿宁说的不错,她确实是普通农户家的姑娘,但她五岁就被家人卖掉,是明州一个商户养的瘦马。养她的人听说先帝要给宣阳王找个易孕的女子,就把她送了过去。说她喝了一壶红花还能有孕,肯定是个易孕的女子。”
“这?”沈姝宁活了两辈子,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可她没想到的是,箫煜接下来的话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咱们的太后,也就是当时的皇后娘娘给先帝说,怀了孩子也不一定能说明她生下的孩子没问题。先让她先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再送去宣阳王府。
几个月之后,那个女子生了个儿子,他们找了个乳母来把孩子喂到一岁多,所有的太医都检查过,确认这个孩子没有任何的问题,先帝让人把孩子扔到了按到水里溺死了,再把生孩子的人送到宣阳王府。
她生下了嘉敏郡主,血崩而死。先帝没多久也驾崩了,临终前还让太后和陛下再给宣阳王找几个易孕的女子,弥补他当年失察之责。”
……
空气突然静默了。
沈姝宁和沈晏清的脸上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人在他们眼里到底算是什么?
“自古帝王皆薄情,不要用看正常人的眼光去看他们。”箫煜抿了抿唇,“在他们眼里,人命如草芥。”
“陛下他难道不顾念……”话到嘴边,沈晏清又咽了回去,太傅的孙女在这样的人眼里算是什么呢?
“多谢箫大人提醒,我知道了。”他轻轻握紧了拳头,“今天打扰了,我先告辞。”
说着,他起身就走,青色的长袍被风吹了起来。
沈姝宁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看身边的人,不禁觉得背脊生寒。
箫煜的母亲,嘉敏郡主的母亲,在这些人的眼里到底算是什么?她在箫煜的眼里又算什么呢?
一个生孩子的工具?一个替他们延续香火的工具人?
呵!
她在心里轻轻笑了笑,握住箫煜的手,“夫君今天说的这个事情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啊?”
“乌衣卫,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呢?”箫煜笑了笑,反握住她的手,“阿宁当年跟谢晋安的事情,我也是一清二楚。”
“我跟他有什么事情?”沈姝宁神色如常的笑了笑,“夫君不要听人胡说八道,毁我名誉。”
“你跟他之前有过什么,我不在乎。只要你嫁给我之后不再见他就行了。”
“我见他做什么?”谢晋安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罢了,有什么好见的?
“三皇子求娶苏太傅的孙女,就是他在背后出谋划策。他能说动三皇子做这些事情,肯定也有办法解决。你为了沈晏清,不愿意去见他吗?”
“沈晏清不会愿意看到我为了他的事情去找谢晋安,我更不会这么做。因为我相信夫君一定可以解决,你比他们聪明多了。”
“冲着阿宁这句话,我也会帮沈晏清把事情解决了,但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怎么会呢?”她发誓再也不会去见谢晋安,但她没想到的是,意外来的这么快。
……
“唔唔……”苏清然拼命挣扎着,可是抱着她的人却不肯撒手,反而得寸进尺。
“你……唔唔……放开……”
“别挣扎了。”三皇子低声笑了笑,紧紧搂住她的细腰,“苏大美人容色倾城,我怎么舍得放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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