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道:“不成,我虽有火遁之法,奈何体内真气不济,坚持不了多久。”说话间,又有三道焰火钻进口鼻,几斤晕厥。
七月雪看了铁头一眼,忽然心头一动,问铁头道:“二师傅,你恰才拳砸炉子,不怕火么?”
铁头未说话,凌霄在炉内道:“他有金刚神功,火烧不坏他。”
七月雪拍手道:“既然如此,二师傅将金刚神功传给大师傅,大师傅不就有救了?”
凌霄一愣:“胡闹,大雷音金刚咒乃寒山寺不传之秘,就算我要练,一时半会儿哪里学得会!”
七月雪道:“那倒未可知,大师傅聪明绝顶,或许一学就会呢!”
铁头仍旧坐在地上,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凌霄,她说的对,我这就将心法说给你听……”
凌霄来不及阻止,铁头已然滔滔不绝地背了起来。
“妙行无住,如理实见。一相无相,离相寂灭。究竟无我,一体同观。无断无灭,威仪寂静。一合理相,应化非真……”
凌霄听得铁头之语,心中更是一惊。他自幼跟随兔九公读书,儒释道三家并修,铁头所念之理出自佛门经典《金刚经》,他岂能不知。当即闭上眼睛,默运心神,随经文而走。
不一时,但觉气海有一道洪流倾泄而起。凌霄惊觉,忙睁开眼睛,那感觉又不胫而走。复闭上眼睛,随经文入定,气海遂再次沸腾。
如此功行片刻,神识径自飘然而起,晃晃荡荡游入一片金光世界。
那世界,华辉满布,梵音不绝。抬头远看,一望无际,不知尽头所在。
凌霄漫步而走,忽然馨香扑鼻,眼前豁然一变,繁花似锦,满目琳琅。
“这是何处,难道便是传说中的大梵天界?”
“呵呵呵……”
这时,只见金光之中走出一个高壮的大头和尚,两耳垂肩,笑语盈盈。他右手托钵,恭敬地向凌霄行了一礼:“凌虚子,你终于来了!”
又是凌虚子,真是阴魂不散。
凌霄微微诧异,这和尚与铁头何其相似,几乎脱口而出。但是略一仔细,这和尚明显比铁头苍老了许多,想这天下,或许真的有一模一样的人。
凌霄问他:“大师认得在下?”
和尚一笑:“也认得,也不认得!”
凌霄皱眉:“大师切勿打哑迷,在下听不懂玄机。”
“你有东西寄放于和尚这里,机缘一到,你念动金光咒,便能见我取回。如今时机成熟,是时候把东西还你了。”
“什么东西?”
和尚一笑:“未来……”
和尚说完,手中钵盂望空中一抛。就中忽然放出万丈紫光,夺目耀眼。
紫光倏忽变换,化成一幕浩大的幻境。那幻境之中,天有裂缝,流火飞石坠落纷纷,砸得大地疮痍,万物苍生争相逃命,伏尸万里,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凌霄站到幻境之前,那场景似是历历在目,却又不知何处见过。正当疑惑之际,那和尚笑道:“你在未来用金光咒在脑海创下结界,又以昆仑镜回到过去将之打开,这般道行,当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和尚佩服!”
凌霄一惊,心里暗道:“若大和尚所说不假,这幻境难不成真是我在未来留下的?”
惊疑之际,老和尚一掌推到背后,大叫一声:“去!”
凌霄猝不及防,身子便横飞进去。
那时间,天地一片昏暗,电闪雷鸣,山石草木猛烈颤动。凌霄落脚于一座山峰之巅,这才将这浩大的世界看得清楚明白。
须臾,天的东南角忽然闪过一线霞光。霞光之后,接着万丈火焰冲天而起。那火焰中心有一块巨石,巨石棱角众多,自半空缓缓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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