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译没有再反驳,认真仔细的按程序走完检查流程后说:“一切正常,可以出院回家静养。还有那啥,大嫂,您刚内话一出,瞧我哥这脸哟,都快赶上帮助山西人致富的那啥了。”
孟知微撇撇嘴,不想在外人面前和人争辩,默默的把视线移到窗户那边。陈景译把刚刚用过的医疗器材收拾整理一番,离开前对陈景扬说了句:“快喂嫂子吃饭吧,大艺术家。”活生生赤裸裸的调侃。
等小护士把病房门带上后,孟知微又瞪了陈景扬一眼,气呼呼的下床开始归拢自己的东西。陈景扬一看阵势不对,立刻放下碗,瞬移到孟知微身边伏低做小,连哄带骗的求她先吃早餐,“别气啊乖,得先吃了早餐才有力气生气,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孟知微把自己穿来的衣服带进洗手间,砰的一声关上门,在里面换衣服,一副我穿完立刻去办出院的架势。而陈景扬以前过的生活惯坏了他,以至于他现在连想劝阻安慰自己爱的女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的话刚说到第三句,孟知微猛的拉开门,“谢谢你这两天照顾,我先走了。”她风风火火的推开陈景扬,没料到还没推开就被他拉进怀里圈住,“不准走,至少先吃完早饭。”
这两天每次被陈景扬困住时,孟知微就在心里暗恨自己力气不够,压根无法和陈景扬抗衡。两人从一开始僵持不下,到最后,还是没力气的孟知微妥协了。
但她也有条件:“我今天就要回北京。”
“好。”陈景扬答应地一点负担也没有,反正他可以跟着一起回去。
“不准给记者放假消息。”
“好。”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不到最后谁分得清楚,陈景扬还是没有犹豫。
“放开我,我有手有脚不需要你多此一举,我要自己吃饭。”
“好。”第三个好字没经过大脑,脱口说出来后,陈景扬才发现自己的权益完全没有得到保障。
短短的对话间,谁也没有留意到孟知微的语气,悄悄的发生了什么改变。
两个人解决完早餐办好出院时,孟知微已经接了不下十个记者打来的电话,她态度很好,既没有承认照片背后的Menthe是她,也没矢口否认,一副玲珑心肠全用在和媒体记者们斗智斗勇上了。
回JIA Shanghai洗完澡,换上陈景扬准备的干净衣服,孟知微顿时有种脱胎换骨的新生感。她打算把那些不愉快的回忆,留在这场高烧以前,今时今日起,她还有新的欢愉的人生要过。
订上机票,处理完连续的记者来电,孟知微找了个塑料袋装好脏衣服,准备离开。陈景扬的房间里有水声,似乎正在洗澡,她发了条短信当作留言,回到之前下榻的酒店收拾行李,独自打的到了机场。
换登机牌的时候,她的两只手机都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拿出来一看才知道是没电自动关机,她接过地勤递过来的登机牌,慢悠悠的走到安检口排队,突然听到身后好像有人正在叫她的名字。
一转身,只见陈景扬正慌张的向她这边跑来,头发还湿湿的,样子有些狼狈。他跑到孟知微跟前,大力抱住她,恶狠狠的,语无伦次的说:“你发的那是什么短信,谁稀罕你还我钱了?居然一声不吭就给我逃跑,你想吓死我是不是?你以为还钱给我我们就两清了?我俩永远两清不了了。”
机场本就是上演悲欢离合的最佳场所,陈景扬这一抱,排在孟知微后面的几位东北老太太居然一起为他鼓掌,笑呵呵的说:“姑娘,这小伙儿挺好,俊。跑了这么远也不喘,身体也好。”
事实上孟知微压根没听见别人在说什么,就连陈景扬的话也没听清楚。因为在陈景扬抱住她之前,阳光将他眼角的一滴水珠折射出万千光华,灼痛了她的心。
下厨
陈景扬很快放开她,抽走她手上的登机牌看了一眼,又递还给她。扔下一句“等我去买票”,就匆匆向航空公司柜台跑去。
一系列动作快地孟知微目不暇接,她这时才反应过来那几个东北老太太刚刚说了什么,回头抱歉的对她们笑笑,孟知微紧着往前走了几步,继续排队。
刚刚那个插曲一闹,很快就轮到孟知微。她过了安检,直接去头等舱休息室候机,半小时后陈景扬跟进来。
缘分这两个字很奇妙,陈景扬满头大汗跑去航空公司柜台,指定要买某个航班的头等舱机票时,被客服小姐微笑告知“该航班客满,经济舱的机票都没有剩的”。正当他准备改问最近的航班是几点时,客服小姐又微笑着说:“陈先生,刚刚有位客人退票,头等舱,您真幸运。”
他确实很幸运,头等舱休息室里,孟知微正在看杂志。他轻手轻脚在她身边坐下,两个人互看一眼,孟知微竟然没有表现出太排斥的样子。
“童童……”陈景扬轻轻叫了一声。
“什么事?”孟知微放下杂志,语气虽然平淡,脸上却明明白白的写着不耐烦。
“短信里说的什么还钱的事儿不要再提了啊。”陈景扬偏过头专注看着孟知微,“不要和我算那么清楚,也不准和我算清楚。”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的语气很强硬,说完又小心翼翼的打量孟知微的脸色,样子非常滑稽。
孟知微重新举起手里的杂志,阻隔陈景扬看过来的视线,也没有对他的话做出回应。但即使是这样,也让陈景扬一路好心情,就连对孟知微旁边座位的人提出换座请求时,也笑得格外真诚。
飞机降落在北京国际机场T3航站楼,得知孟知微“病情”的苏沫沫来接她。苏沫沫见陈景扬的次数并不多,加上听说过他从前的劣迹,自然不可能有好脸色给他,说话也夹枪带棒,“哟,这不是大艺术家吗?您这纡尊降贵的跟着我家童童干嘛呀?”
陈景扬一早就知道孟知微身边的朋友里,有哪些人对她来说尤其重要,绝对不能得罪。他刻意忽略她的话,礼貌又客气的自我介绍一番,末了还补了一句“我对童童是真心的”。
一句话听得苏沫沫浑身一激灵,她抹抹额头上本就不存在的汗,发现孟知微正看向别处,一副浑不在意他们在说什么的样子,于是她说着“随您便吧”,拉起孟知微的胳膊飞快往停车场走去。陈景扬没有跟上去,他还有别的计划,必须先回去准备准备。
作为闺蜜,苏沫沫非常尽职尽责,当然也包括了八卦部分。车刚开了二十分钟,她就已经把这几天在上海发生的事儿问了个一清二楚。等孟知微说完后,苏沫沫总结道:“陈景扬这招儿高啊,连我们这些知情人都觉着挺浪漫挺感人的,就别提不知情的人了,这回姐们儿你可是真红了。还有那啥装置,我好想看看实物,报纸上印的太不清楚了。”
孟知微翻了个白眼送给渐渐亢奋起来的苏沫沫,找出苏沫沫的手机给家里打电话。等她挂了电话,苏沫沫接着说:“说实话啊,我觉着肖子宁不适合你。”
“你的意思是陈景扬适合我啰?”孟知微没好气的问道。
“也不是这个意思。我说肖子宁不适合你吧,是站在我的角度观察出来的,你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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