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和严峻的局面轻易了唤醒了人们沉睡的记忆,再次重温之前陈嘉楠事件曾引起的惊悸,每个人都惶惶不可终日,最感到内疚、难过和害怕的人,是胡婷。
十八(9)来我画室
胡婷没想到,自己为了谋生,冒充桑甜会引起这么大的乱子来,都怪她一念之差,可是,当时形势逼人,她需要钱,没办法,她也不愿意去过那样担惊受怕的日子呀,现在,事情似乎乱得无法收拾了,崔佳死了,她胡婷被警方盯上了,如果她不小心在桑甜的衣服上留下了头发什么的,那么,相信警方很快就能查到她了,那时,她该怎么解释,从何说起呢?警方会相信她的辩护吗?
两节晚自习后,大家就得都在教室里睡了,想想,都觉得别扭。
胡婷的良心受到了强烈的谴责,她想去自首,解除大家的恐慌,但她思前想后,怎么也下不了决心,如果她去自首,就应该把所有的事都和盘托出,那么,会不会危害到宋傲?如果宋傲是凶手,那他罪有应得;如果不是,他也必交要受到牵涉,因为他极有可能是桑甜孩子的父亲……
想到这里,胡婷的心又像被针扎了一样的疼,宋傲面带微笑深情梦呓的样子让她难过极了,她叹了一口气,事情糟糕的一塌糊涂,但她从心底希望宋傲能安然无恙,希望他不是那个凶手,他仍然可以为人师表,受人尊敬。
胡婷回头看了看同学们,大家都懒懒地坐在那里,气氛沉闷压抑,谁都没有心情说笑,王宁坐在那边看着窗外发愣,她倒是对那五千块钱念念不忘呢。
看到王宁,胡婷想起她和沈逸鸣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好象心有灵犀,沈逸鸣发来了一个信息:来我画室。
十八(10)我来搞定
看到王宁,胡婷想起她和沈逸鸣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好象心有灵犀,沈逸鸣发来了一个信息:来我画室。
胡婷心里一暖,沈逸鸣一直在帮助她,无微不至,也许,她应该放下对宋傲的感情,试着接纳沈逸鸣,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有时,人连自己的主也做不了。
胡婷来到沈逸鸣的画室,沈逸鸣正在等她,看到她,沈逸鸣说:“我都准备好了,你把桑甜钢琴室的钥匙给我。”
胡婷把钥匙给了沈逸鸣,心里很是忐忑不安,她一直怀疑是王宁在背后捣鬼,如果真的是王宁,那她该怎么办呀?报警是肯定不行的,那她和王宁以后还怎么在一个宿舍里呆着呀?
烦人的事太多了,听天由命吧!
胡婷对沈逸鸣说:“你要小心,谢谢你。”
“傻丫头,现在还跟我客气,好了,你回去吧,一切由我来搞定!”沈逸鸣亲密地抱了抱胡婷,信心十足地走了。
胡婷站在那里,抬眼看到了沈逸鸣画的那张画,画上,胡婷的侧影优雅恬静,眼神纯洁无瑕,一件淡粉的连衣裙显得她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可是,这只是表象。胡婷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悲哀,她这个样子,和桑甜的样子一样美好,但谁又能知道,她们的内心早已千疮百孔,被生活的种种磨难折磨得遍体鳞伤了。
如果警方查到了她,而她又洗脱不了杀人的罪名,那么,这张画,就算是她的遗照了……
两行清泪顺着胡婷的面颊落下来,泪光中,那幅画一片模糊……
十九(1)无法入眠
这样趴在桌子上睡觉真让人难以忍受!
半夜,于贝儿醒了过来,她伸了伸酸痛了胳膊,在桌子下面踢了踢腿,四肢发麻的感觉真是糟透了,觉得胳膊和腿好象不是她自己的,像绑在她身上的四根棍子一样。
四周黑乎乎的,静极了,于贝儿很懊丧,这个时候醒过来真不是一件好事。
于贝儿下意识地往胡婷那边看了看,胡婷趴在那里,好象睡得很熟,胡婷旁边的女孩子把胳膊伸的长长的,侧着头枕在胳膊上——等等,胡婷的旁边竟然睡着邱芳!
于贝儿猛地醒过神儿来,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再看,没错,胡婷的旁边确实睡着一个人。
前面讲台上,老师也熬不住睡着了,四下寂静,门窗都关得紧紧的,微弱的天光让教室里的人和桌子显得影影幢幢的,同学们像一个个固体物,摆放在各自的位置上,在黑暗里看起来怪怪的。
这个时候,大家都是静止的,有什么东西在教室里游荡?
于贝儿看着躺在胡婷身边的人影,发根倒竖,胡婷本来就像是桑甜的鬼,现在,邱芳竟然也到齐了!
于贝儿不敢再看了,她赶紧趴在桌子上装睡,却怎么也不敢把眼睛闭上,她瞪大了眼睛,吃力地注视着胡婷那边的动静,可怕的联想让她觉得邱芳会随时站起来,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抓过来。
邱芳躺在胡婷身边,想要干什么呢?
于贝儿吓得发昏,她想,邱芳终于要来找胡婷报仇了。
邱芳怎么会突发癫痫坠楼身亡呢?这个问题一直纠缠着于贝儿,虽然说癫痫这种病症有时候也会无缘无故的发作,但更多的时候,是因为紧张、害怕或受到惊吓,邱芳怕高吗?不会,于贝儿记得,邱芳擦宿舍玻璃的时候,敢整个儿把身子探到外面去。
十九(2)邱芳报仇来了
既然不是怕高,那是什么引发了邱芳的恐惧、继而诱发了旧病呢?这个答案一直到白天,刑警们从楼顶拿下桑甜的两件衣服,于贝儿才恍然大悟,她记起了压在邱芳身下的那件蓝裙子。
于贝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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