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第二旅再次杀到吉林北部,占据有利地形就拉开架势准备跟鬼子拼命。
第二团看似实力大但是其实一般,重机枪就几挺,轻机枪每个连才一挺,多数步枪都是老旧的,有的还是前些天在鬼子那缴获的三八大盖。第二团一来张学义他们班就返回团部,协助第二团控制靠山镇附近的地区,步兵已经修好阵地等待伪军和鬼子来。
鬼子最近频繁被骚扰,从方正往南的五常、阿城、榆树都是冯占海和李杜、丁超的地盘,这些人总要起来闹事,日本关东军特务机关正在策划收买这些人,有兵不就是想要官和钱么,特务机关已经派人拿钱去打点,只是没想到驻扎在榆树的部队忽然往西开占领了靠山,这让关东军以及伪吉林省政府很意外,看来冯占海不满足现在的地盘,有伸出来插一脚。
日本关东军司令部命令吉林市守军北上打击榆树,命令长春守军攻打靠山镇,两市驻军各出动一个大队,另外各步兵大队给加强一个骑兵中队以及炮队,每个炮兵中队带十二门明治四十一年山炮,只要带炮出战鬼子感觉应该有十成把握,大冬天的也不知道闹腾什么呢。
另外关东军还秘密组建了一些适应东北地区作战的特种小队,他们会汉语武器轻便编制小,都是从优秀士兵里挑选的,尾野小队长带着精锐小队在前边开路,他的部队可不是七十人一小队,加两个歪把子两个掷弹筒,他的火力至少有十个轻机枪六部掷弹筒,士兵分十组全部使用三八式卡宾枪,尾野中尉骑在马上得意的往前开近,不远处的山头上就是抵抗军的阵地,他一点没放在眼里。
炮兵中队距离山头三千米的时候把十二门小山炮架好,这种明治四一年山炮很老很旧,重量很枪也只有五百公斤但是两人就能推着走,十二门小炮一字排开架好了,步兵大队的迫击炮也架好,这一下就是十几门炮呢,山顶上的警备军才一个团,只有几个缴获的掷弹筒,其中一个还是张学义的,他现在连机枪也没有只好依靠这个东西,团后勤处给他几发炮弹,让他担任炮手,毕竟在江桥战役那会他积累了点经验,目前冯司令李司令手下的兵经验最丰富的就是他。
王锡山跟鬼子汉奸小打过几下,今天这是第一次亮全队作战,他走到张学义身边:“等靠近到四百米拿掷弹筒炸,今天放开了打。”
“保证完成任务。”张学义隐蔽在山顶山看着山下的鬼子,鬼子兵先让伪军展开战斗队形随后下达冲锋命令。
“杀呀!”鬼子伪军没进行炮火准备就发动攻击,简直太猖狂了。
第三节天气助战
侦察班被摆到距离主山头侧面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头上,几座山成U字形排开,主山头一旦被攻击两侧山头上隐蔽的其他部队一起打,敌人就成三面夹击之势力,张学义隐蔽好了看着即将冲入主阵地射程内的鬼子和伪军,跟班长说:“我从九一八那天跟鬼子开打,鬼子的长短我心里有底,一对一跟他们玩步枪咱们不行,他们可以四百米外把人的脑袋打个窟窿,即使咱们能打这么准可鬼子脑袋上还有钢盔,打着人家人家未必死。”
“单打一都不行,所以我们以多打少优势兵力围歼,可鬼子的机枪火炮的密度实在太大,我们的机枪火炮跟没有差不多,仗可真难打,子弹不好弄吧连粮食也不好弄,我们打鬼子为了保卫国家可老百姓都不愿意帮我们。”班长也是打了几天仗的,对这些事十分清楚。
“老百姓太辛苦,除了苛捐杂税外还要交地租还要受官府和地主的气,他们能捐粮食就不错了,试想我们给百姓做了什么,我们打鬼子打完了如何?农民还不是受官府和地主欺负,还不是交这个交那个一年不得好过,过年连顿饺子都吃不上的人家太多,打完鬼子百姓还受气,谁愿意多出一把力呢?换成你,你愿意么,除了苛捐杂税多交一份粮食给军队,当然赞助抗日一点利没有照样被地主欺负?所以不管我们打胜打败百姓都是受苦遭罪,所以我们死了也未必有人同情我们是爱国而死的,这跟百姓没关系,人家需要的是活命,捐粮食捐的多了他就饿死了。”张学义打算介绍一下自己在江西怎么打土豪的准备炫耀一下。
班长忽然问:“是呀,我一直没想到呢,我们打仗是为政府打,打胜了汉帅派的省主席以及其他官员照样或来,地主照样靠欺负穷人发财,城里的资本家照样开血汗工厂赚钱,穷人还是受气,我们打走鬼子跟不打走鬼子对他们的确没啥区别,是这个理儿,我当胡子那会我就看不习惯那些做官的和有钱的欺负穷人,可怎么也改不了这个世道,我杀了很多地主,把人头放一起至少也有百十斤,怎么就扭不过这个世道呢?”
“能扭过来的,你杀完地主把地主手里的地契发给佃户没?把高利贷借条发给农民没?有没有把地主从百姓家抢来的女人送回家去呢?有没有把卖身为奴的人的卖身契给了那些下人么?”张学义一连问了五飞几个问题,问的非常深刻,连副班长列臣也伸过脑袋听完仔细想了想。
“我只杀害人的地主,你说的那些没想过。”
“地主的崽子你全杀了没?”张学义追问道。
“崽子有的还小,从没做恶事我为什么杀他们呢?”
“地主死了,崽子没死,崽子长大了还依靠他家祖传下的的土地和高利贷借条发财,交不起租还不起钱的人家照样要卖儿卖女不得好活,不杀崽子也行,你把地主的地分给佃户,把高利贷借条烧了,把卖身契烧了,这样穷人才得高过,至少没地主欺负官府的税高点他们也能吃开饭,交完租子交了税人就没发活了,他们没法活干嘛管我们死活,即使鬼子当着穷人的面把我们全杀了,谁会可怜我们呢,因为我们没可怜过他们,没帮过他们,人跟人是将心比心,你用心为别人做事别人当然用心报答,我们想让所有百姓支持我们那必须给他们活路,把逼死他们的人杀了为他们报仇,让欺负他们的人永远不能欺负他们。”张学义说的这些跟红军在南方干的是差不多,这叫打土豪分田地,在当是那是时髦的词汇,在苏区很流行的。农民有自己的地才得好活,靠租地种那混一辈子兴许死也死不到棺材里,穷的叮当响最后破席子一卷一辈子就交代了,他那管你抗日还是抗美呢,跟人家有啥关系,人家帮助抗日那省政府主席马占山免他的税?地主免他的租?笑话,那有这等好事。
“你说的太他妈的对了,我说我们跟冯司令去农村征粮的时候看到农民都木哈哈的,原来是因为这个,哎,我们手里有枪怎么就不能把他们拉出苦海呢,你真是比我高,以后冲进地主家把粮食抢光把他家人喀嚓了,把地一分不就没事了,也不让地主的崽子继承他家的地和钱,让地主崽子自食其力。”张五飞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抗日的军队吃的是窝头喝的是杂合米的粥,想扩大队伍必须有粮食,可不干掉地主他白给你粮食不成?倒是不排除有开明地主这一说,可好人太少了压根就当没有得了。
正在侦察班的兵聊天的时候正面山头打响了,这会巡查阵地的团长已经回到主阵地,鬼子和汉奸潮水般的向山顶冲来,张学义架起掷弹筒把团里给的几发炮弹拿出来,装进掷弹筒准确的把榴弹发射到敌军人群中,掷弹筒那玩意儿厉害,榴弹爆炸以后一群人就被炸飞了,班长一看打的这么准高兴的喊:“打的好打得好。”张五飞正高兴呢六百米外一个鬼子步兵看见主山两边还有人,你就在着横着吧,鬼子兵端起三八枪瞄准五飞的脑袋就开了一枪,“啪”的一声后子弹嗖的飞过来。
张五飞没反应过来子弹就从棉帽子上飞过去,吓的他一缩脖子不敢动,两眼看着山下六百米外的一个鬼子步兵从容的拉枪栓把子弹壳退出枪外,日本兵悠闲的动作几乎跟打猎差不多,一点没把零星的机枪和掷弹筒放在眼里。
“我的娘呀,枪法这么准,六百米就想要我的脑袋,他妈的我跟你没完。”张五飞端起四四式马枪准备瞄准鬼子还一枪,他心里清楚本地区抗日部队里枪发比他好的没几个,自己要不这么远的开一枪打打鬼子,鬼子真以为中国兵只会打两百米固定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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