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门当户对,也没有在外面这样跟自己家郎君这样说话的,多少有些不给人脸面了,姜夫人和侍女都有些担忧,却见萧青棠虽未答话,但也没见生气。
“好了,能回来就好,也不在意说不说一声。”姜夫人立即顺着台阶下,牵着她往院里走,“还好是过年,家里什么吃的都备下了,都是现成的。”
“我想吃!”她高呼一声,只管往前走。
到正厅,要坐下,侍女又压低声音报:“夫人,表少爷来了。”
“五郎?他什么时候来的?”姜夫人也压低声音。
姜溶听见,随口答一句:“表兄啊?我们来时就看见他啦,他怎么走得这样慢呀?”
姜夫人看她一眼,又看萧青棠一眼,道:“迎人进来就是。”
姜溶已坐下,眼里只有吃食了:“我要吃饼饼。”
“先洗手。”萧青棠拦住,没把自己当外人,朝侍女吩咐,“端些热水来,抹手的香膏也拿来。”
侍女不敢不尊,恭敬应下,不一会儿,什么都拿了来。
萧青棠将姜溶的手按在热水里泡了泡,拿着帕子擦净,又挖出一坨香膏给她轻轻抹开。
白牧早已进门,刻意别开眼,可余光还是瞧见他们亲昵的模样,心中酸涩难挡。
“好了,现在能吃了吧?”姜溶拿起莲蓉饼咬了一大口,酥软得饼皮嘴上沾了一圈。
萧青棠轻轻将她嘴角的碎屑擦掉,忍不住提醒:“又没人跟你抢,你急什么?”
她脸被塞得鼓起,含糊不清道:“一会儿要冷了。”
几个侍女低低笑出声,屋中其乐融融。
白牧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多余,起身行礼:“姑母,祖母叫我来是请姑母明日作客,既然话已带到,我便先去了。”
“家里做了些吃的,有你祖母爱吃的板栗糕,是新鲜板栗做的,你先等等,我去收拾收拾,你带回去。”姜夫人起身。
“那我先去外面候着了。”白牧稍稍躬身退出。
人走,姜夫人没急着让人收拾东西,反而朝姜溶招招手:“溶宝,你来。”
“嗯?”姜溶抬头,擦了擦嘴,向母亲走去。
姜夫人故意放轻声音:“你表兄因为你的事耿耿于怀消沉许久,你去与他说清楚,让他放下从前的事,一切往前看。”
“因为我?”
“是,先前娘不是说让你以后去和表兄住吗?可你后来不是去了侯府吗?”
“表兄也想和我一起住?”姜溶有些茫然,“那让他搬来侯府不就行了。”
萧青棠听得头大,清了清嗓子:“咳咳。”
姜溶要回头看,又听母亲道:“表兄只想和你一个人在一起。”
“噢,那恐怕不行。”
萧青棠差点儿笑出声。
“所以,你要去跟他说清楚,让他莫在执着于过往。”
“好。”其实她还是有些稀里糊涂的,但听明白要去劝说表兄,也就应下了。
萧青棠并未拦她,也未跟着出去。那什么表兄不过是愣头青一个,迂腐的读书人罢了,没什么好怕的。
她和侍女一起出去的,出院子,表兄就站在外面的梅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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