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掉他?”杨慕初摆手,“简单的死,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最后四个字杨慕初是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强如刘阿四都差点承受不了他扑面的杀气,不禁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然后再不说话,躬了躬身退了出去。
杨慕初再回到病房的时候就见阿次整个人跌倒在床下,正在挣扎着起身,当下顾不得其他,旋风般的冲过去将人抱回床上去,仔细查看了膝盖处的绷带并没有血迹,这才抬起头一脸怒容的瞪着阿次,说道:“不是让你乖乖躺着的么?乱动什么?不想要你的腿了!”
阿次抿紧了唇,咬咬牙,问道:“大哥,你告诉我实话,我的腿——还有没有救?”
杨慕初一愣,“你在想些什么?”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说道:“你不会以为你的腿废了吧?”
“不是吗?”
杨慕初没有回答,却是逼近他问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阿次目光闪烁、不敢看他,撇过头回道:“没有,我只不过是担心——”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杨慕初直起身说道:“全上海最好的医生都在外面,就是死人我也能给他救活了!”杨慕初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隐隐透着某种决然。
阿次悚然抬头看着他,久久未语。
是夜,杨家。
杨慕初一身疲惫的回到家,一下子便瘫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什么形象都不顾了。
孙谦遣退了仆人,走过来汇报道:“大少爷,今天白天南京有打过电话来。”
杨慕初闻言抬起了头,皱眉道:“南京?”
“是的,应该是陈部长。”
杨慕初使劲揉了揉额头,闷声说道:“好的,一会我回过去。”
孙谦应了声,便不再打扰,躬身退了出去。
杨慕初皱眉想了想,隐约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拿起电话打了回去。
“接陈公馆。”
好一会电话那头才传来声音,“阿初?”
“是,陈部长。”
“听说令弟受伤了?怎么样了?”
“谢部长关心,舍弟经过手术,应该已无大碍。”
“哦,那就好。阿初,想必我打这通电话的意思你也能猜到几分。虽然凶手应当严惩,但是毕竟他现在身份特殊,罢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
☆、动怒
杨慕初眼神一凛,却没有说什么,静待着对方说下去,就听电话那头叹息一声,接着道:“为抗日,委员长与汪兆铭再次合作,汪兆铭现任国防副主席,地位仅次于委员长,而李士群又是汪兆铭的宠臣。不管怎么说,你在上海闹的动静还是太大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开枪扫射,让政府置身何处?你要明白,凭汪兆铭现在的地位,我也不好为你说话。所以劝你一句,收手吧。”
陈立夫知道依杨慕初的性子必不会甘心,于是又加了一句,“待南京迁都重庆,汪兆铭势必离开,到那时候,天高皇帝远,你再报复也不迟。”
放下电话,杨慕初窝在沙发里,面色阴沉不定。汪兆铭、李士群,还有其背后撑腰的日本人,他紧紧捏了捏拳头,暗骂,杜旅宁那个家伙怎么还没有把汪兆铭搞下去,不是早就给了他证据了吗?军统这一帮吃干饭的家伙,还真是没用!
1937年8月9日,驻上海日本海军陆战队中尉大山勇夫率士兵斋藤要藏,驾军用汽车强行冲击虹桥中国军用机场,被机场卫兵击毙。事件发生后,中国上海当局当即与日方交涉,要求以外交方式解决。但日军无理要求中国军队撤离上海、拆除军事设施,同时,向上海增派军队。8月13日,日军便以租界和停泊在黄浦江中的日舰为基地,对上海发动了大规模进攻。上海中国驻军奋起抵抗,在上海和全国人民的支持下,开始了历时3个月之久的淞沪会战。
杨家花园。
风尘仆仆的杨慕初一进家门,便看见客厅里坐在轮椅上的阿次,而在他面前摆着的是一桌子的报纸、文件和各色资料,阿次就坐在那里,忙碌不堪。
杨慕初面色不太好看,两步走过去,问道:“谁让你下来的?”
阿次头也未抬的继续埋首资料,只是口中回道:“大哥,让我帮一下忙,闲着也是闲着。”
杨慕初一把拽过他手上正在写写画画的本子,扫了一眼,然后道:“你现在是病人,好好休息就成,这些事情,我会安排人去做。”杨慕初说着瞪了眼一旁候着的孙谦,孙谦回了个无奈的眼神,二少爷决定的事情,谁能阻止,难不成他还能把人绑回床上去?
阿次见大哥抽走了本子,不禁急了,抬起头道:“大哥,别闹!我刚有点思绪,还给我!”
杨慕初将本子背到身后去,以不容反驳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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