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砸。”
赵班头一字一顿的说。
“慢着!”
怀安迈过门槛走进来,面对面的走到赵班头面前。
“哎?怎么又是你?”
赵班头惊讶道。
“这话应该我问你啊,小爷我每次出来吃饭,怎么都能碰上你这个晦气的狗东西?”
怀安反问。
“你……”
“抓人是吧,你们有府衙的差票吗?”
怀安问。
“我……”
“无凭无据就敢抓人,信不信小爷我告你一个欺压良民!”
怀安道。
赵班头回头一看,差役们似乎都有些踟蹰,他怒道:“别听他装腔作势,给我砸!”
“是!”
“先往这儿砸。”
怀安大步走向大堂中央的墙壁处。
大堂内被孟老板挂满了雅致的挂画、雕刻,唯有最中间的一副,被红绸子盖着还未揭晓。
怀安一把扯下了红绸子,皇帝亲提的“九味”被刻成木牌悬挂于最醒目的位置。怀安朝北抱拳:“此乃当今圣上亲笔,你今天要是真敢把它砸了,人随你带走,要是不敢砸,就给小爷爬着滚出去!”
赵班头张口结舌,他第一反应自然是不信的,皇帝怎么可能给一个民间的酒楼题字,又不是皇庄皇铺。可是门外百姓们声色激动,纷纷探头进来瞻仰圣上御笔。
还有人小声讨论:“孟老板厉害啊,隔壁‘来一品’的招牌就是圣上亲笔。”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谁敢编造这种事,脑袋不想要了?”
赵班头正愣神的功夫,何文何武带着十几个小厮打扮的青壮从楼梯两侧下来,在怀安身后站成了一排。
赵班头腿都软了。
“把他们给我枷起来,拴在门口示众。”
怀安道:“你的上司是谁来着?杨推官对吧?什么时候他老人家亲自来领,什么时候再放你们离开。”
身后众人齐声应下,抢过对方带来的枷锁,直接枷在了赵班头的脖子上,然后从后院找来一根粗麻绳,将差役们一个个捆起来,胆敢反抗的都挨了揍,鼻青脸肿的被传成一串,拴在了大门口,还不忘放了一个最老实的回府衙报信。
一时间,围观的群众更多了,看到平时欺行霸市的衙差们被绑成了粽子串儿蹲成一排,纷纷哄笑起来。
跑堂的伙计迅速收拾地上的碎片残渣,将桌椅板凳扶起,重新摆好凉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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