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诚安更觉得火辣辣的,对下,他畏惧侄子权势。对上,他更是没胆子违抗兄长。
他只好硬着头皮道:“是,二哥教育的是。”
但秦诚安似乎根本就没在意他,而是对着秦淮点了点头,让他坐到自己的右手边。
见到他俩“叔侄和睦”的一幕,秦诚安心里更是充满怨气。
他就知道,大房跟二房同心,一直看不起他这三房!
秦淮对着自己的二叔颔首,便寻了个梨木椅坐了下去。
眼见那道绣金刺眼的衣摆终于消失在了自己的跟前,沈惊晚松了一口气。
她调整了下,等到心里对秦淮惊涛骇浪般的恐惧褪去了大半后,她这才继续直起身子。
她仿佛没有看见坐在她斜对面的秦淮,目光直视前方,不偏不倚。
“还请舅舅们秉公处置。”
何洛梅却气笑了,声音阴森:“长辈还没说话,轮到你说话的份了么?”
“来人,掌嘴!”
沈惊晚眯起眼来。这是要堵她的嘴了。
何洛梅自然知道秦易墨心仪于李家公子,对方家世显赫,所以平时对于女儿追求李鹤川,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这事拿出来,却是不一般了。
瞒着府上与外男会面,是重罪!
她音色懒散,“舅母急不可待地叫人掌我嘴,是做贼心虚了么?”
她锐利的眼风扫过来。
“难不成,舅母对于二表姐与李公子私会一事也是知情的么?”
何洛梅面色更是变了变。
如若被人知道她是知情人,那事情……可就更严重了。
沈惊晚不理会何洛梅警告的森冷眼神,而是面上露出一丝嚣张的笑,“是与不是,舅父舅母去寻问府里随便一个小厮便是。”
“女眷同外男会面,与私奔相比,不过是一个罪责轻,一个罪责重的区分罢了。按照族规,需一并严惩,以振家风!”
到底是前世当皇后嚣张过了,沈惊晚习惯了盛气凌人,丝毫不掩锋芒。
那她一张朱唇咄咄逼人完后,她这才惊觉,原来……不远处那抹若明若暗的目光从头到尾都落在她的身上。
秦淮坐在位子上,他一直在望着她!
一时间,沈惊晚全身都是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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