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秦易墨的眼神带着点儿幽怨,怎么说她都跟秦淮血脉相通,她这个长兄就算再怎么秉公持正,可这次总不能再护着一个跟人私通的浪荡表姑娘吧!
她抬头去看秦淮,就见到主位上的母亲狠狠瞪了她一眼,便快速低头。
何洛梅怕她坏事。
见秦淮坐在那,神色淡然,也不说话。
何洛梅很快又笑目莹莹的,说话的语气也让人觉得舒服。
“就算不为了秦家名誉,但为了……府里的几位姑娘家,也应该让沈表姑娘验身的。现在外面说什么的都有,人心可畏,现在表姑娘的贞洁不清不楚的,如果是误会表姑娘已失了处子之身也便罢了,而今却带着连累了其他姑娘,外头不知道如何说家中几个嫡女的!”
“淮儿,就算您不为百年门风考虑,也要为着你几个堂妹考虑啊,她们才十几岁,今后还等着寻门好亲事嫁人呢!”
沈惊晚唇角微微一勾。
她这个继母,还是如此的心机深沉,把她的贞洁跟其他几个嫡女的清白都联系起来了。
眼见三夫人这么说,抱玉和春绿一齐跪了下去。
“夫人,大公子,小姐才十四岁啊!如何能让嬷嬷验身……去自证清白!夫人您让小姐今后如何自处啊!”
春绿挺身护主,啜泣着。
正常一个男子,都在意女子的第一次,在意第一次有没有落红。
三夫人她们……跟毁了小姐有什么区别。
谁知何洛梅听了,挑眉,“她不都已经许好婚事要嫁人为妇了么?昨日雍州那户人家来找祖母提亲,应允之后便回雍州打点一切了,想来过不久便要来迎娶你们家小姐。”
“再者说了,雍州那小门小户都不在意你家姑娘眼下的稀碎名声,难不成在乎她新婚夜是不是第一次么!”
一时间,屋里头爆发出了声轻笑声。
春绿愤怒地抬头,但碍于对方是当家主母,只好死死地咬着唇。
她只恨,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有能力一点!……这样就能护着小姐了。
何洛梅手指弯着,掩去嘴唇一丝嘲弄的笑意。
一个女人未来的初夜被拿在明面上嘲谑取笑,如此不受尊重,自然是好笑的。
秦易墨微笑,就连秦易温也笑了。
文菁菁这时也低低地掩唇笑。
何洛梅这时看向了一侧的嫡长孙。
“淮儿,你如何看?”
“此事我已与你三叔,已经几个族老商议过了,为今之计,只有这个法子能证明沈表姑娘的清白。”
沈惊晚无依无靠的,就算验身会有辱她姑娘家的名声,也不甚要紧。
有家中长老施压,何洛梅不怕秦淮不同意。
何况,秦淮与这位表姑娘也并无交集,感情极浅,沈惊晚还是个品德败坏的人,是向来恪守礼教的秦淮所不能容忍的,所以她倒是不觉得秦淮为生起怜悯心。
一直神态淡淡的沈惊晚也看向了座席上的秦淮。
他坐在秦府雕梁画栋的正厅里,一身雪青色衣袍也难掩纡青拖紫的气度。
她很快听到他那道清冷的声音。
“便听舅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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