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相框就像是故意留下线索一样,摆在了那里,似乎只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明晃晃的线索:
照片上的奥黛丽就是本人,额头上并没有缝合线。
夏洛克想起刚刚在客厅里的那张全家福,根据奥黛丽结婚的时间和全家福拍照的时间算了时间间距。
八个半月。
结婚这八个半月内,羂索就取代了奥黛丽。
究竟是早有预谋,还是偶然为之呢?
…
事情又回到了原点,还是那一个至关重要的疑问:
为什么是奥黛丽?
为什么偏偏要取代的人是奥黛丽?
……
等等。
夏洛克似乎在这张照片上发现了什么。
这张与朋友的合照中,透过人的缝隙看过去,有位穿着黑的人,身着版型眼熟的制服,衣领处还有一个金色的纽扣,看不出上面的纹路。
“科尔曼!”
夏洛克立即呼唤了靠谱的金发成年人,对于这种事情,可能还是七海建人更加熟悉一些。
“应该是高专的制服。”七海建人仔细辨别了一下,“但是看不清楚脸,而且也无法确认是哪所。”
毕竟京都高专的基础款制服上,也有同样代表学校的金色纽扣,只是与东京高专的纹路不同而已。
“但是我可以确认,”七海建人在来法国之前就英国咒术界打听过这件事,“这位女士奥黛丽·斯坦科并不是师出高专。”
“不过——”
七海建人低头看了一眼十分钟前发来的短信:
人有时候不要吝啬于与灰方的人合作,他们掌握的情报往往出乎你的意料。
「孔时雨:法国野生咒术师。」
“她确实也是咒术师。”
不在传统咒术师的范围内活动,所以不被知道罢了。
夏洛克点点头,眼睛还是执拗地盯着这张照片,似乎有些不甘心。
房间里的灯照在玻璃上,微微有些反光,夏洛克的手摸上相框的背面,决定把这张照片扣出来。
手摸上背面的时候,夏洛克感觉到了不对劲。
卡着相框外硬木板的卡扣,微微向外鼓着,明显是里面放了什么很厚的东西,超出了相框可以装下的容量。
!
突如其来的线索让夏洛克兴奋不已,他迅速将相框反过来并扣开卡扣,将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信封与放在最前面的合照从里面掉了出来。
拆开信封倾倒之时,一堆被折叠的成小块的纸片都随之掉落了出来。
一堆纸片之中,最显眼的,是内容朝外折的一张妇产科报告单:
「姓名:奥黛丽·泰戈尔」
「孕期:8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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