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您受苦啦,我与黄主任交涉过了,现在就送你们回家去,你们自由啦。”吴道明兴匆匆的走进来,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说道。
朱医生警惕的看着大师,没有言语。
“他说他要帮助我们。”寒生说道,一面继续缠好伤腿。
父子俩相互搀扶着,走出了这座深宅大院,那辆吉普车等候在大门口,吴道明拉开车门,扶他俩进了车内,然后自己坐在了前排,一挥手,吉普车开动了。
古宅内,黄乾穗阴沉着脸道:“下面就看大师的了。”
吉普车飞快的驶过婺源县城。车上,吴道明手指着绿树丛中若隐若现的粉墙青瓦民房,赞叹道:“这些徽派建筑与大自然如此巧妙地结合,真的是内地最美丽的乡村了,在岭南绝对是见不到的。”
公路下边的集市上早已散集了,场地上丢满了瓜果皮核及废纸屑,空荡荡的集上孤零零的站着两个人,依然默默地矗立在那儿。
是兰儿和她娘。
“停车!”寒生叫道。
吉普车停了下来,车尾飞起一片尘土。
“怎么了?”吴道明回头问道。
寒生推开车门,步履蹒跚的径直向她们母女走去。
淡淡的血泪静静的流下兰儿的面颊……
吴道明与朱医生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眼瞅着寒生与一对衣衫褴褛的母女向这边走来。
当她们走到近前,车内的人都吃了一惊,那姑娘的容貌实在是太丑了,不但生就满脸密如蝇屎的雀斑,而且是塌鼻大嘴,眉骨突兀,眼窝深陷,鼠眼如赤豆。
“让她们也上车。”寒生平淡的对吴道明说道。
“寒生,你认识她们?”父亲在车窗口里问。
“她们是我的病人。”寒生边说边拉开车门。
吴道明恍然大悟:“哦,这位老婆婆就是你治好的‘渐冻人’?太好了,一起上车吧。”
兰儿母女也挤进了车内,吉普车重又开动,直奔南山村而去。
车上,朱医生心中充满了疑问,最后还是决定不开口了,等回到了家中以后再仔细的盘问寒生。
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大黄狗笨笨老远见到,立刻从草屋内窜了出来,口里“呜呜”的叫着。
作为屋主人,朱医生也只有请客人吴道明进屋稍坐喝茶,那吴道明竟欣然答应,迈步进屋。
兰儿母女胆怯的站在院子里,朱医生赶忙也请她们进屋,在寒生的催促下,母女二人才小心翼翼的迈腿到了屋子内。
“恭喜呀,朱先生,你家里出了个神医,也是你教导有方啊。”吴道明拱手道。
“神医?”朱医生不明就里,茫然道。
“哈哈,朱先生就别隐瞒啦,你儿子治好了这位阿婆的‘渐冻人症’,也就是西医所说的世界五大绝症之一的‘人体运动神经元萎缩症’,难道说还不是神医吗?”吴道明意味深长的笑道。
“你说的可是中医里的‘冰人’?那根本就是无药可医的。”朱医生诧异道。
“正是,不过被你儿子医好了,阿婆就在这儿。”吴道明说道。
“寒生?你在说笑,他根本不懂医术。”朱医生语气肯定。
“朱伯伯,他确实治好了我娘。”兰儿辩解道,声音嘶哑难听之极。
朱医生眼睛望向了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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