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冷……我是男子汉……”
“那你给姐烧点热水吧,姐要喝热乎乎的热水……”
“好。”听到是许宝想喝水,许贝便也点点头,也学着许宝将袖子放下来,迈着步子就朝厨房走去。“我去烧了。”
“自己小心点。”许宝瞄了一眼,便朝隔壁的恭敬义家走去。“可不要把家给烧了。”
“不会的!姐你相信我的烧火水平……”
还烧火水平呢!
许宝嘀咕着走出去。
本来她准备晚上时间去,但是孤男寡女的大晚上待在一起这事情很难说清楚,虽然她自个儿对这事情不是很在乎,但这些事情有的时候不是用在乎与不在乎可以来评判,而是身在那个环境之下不得不受到束缚。
走到自家大门口,一条腿已经抬起来,就朝着门槛边迈去,许宝倏地好似想起了什么事情,忙不迭又将那条抬起的腿给收了回来,飞快地朝这她跟许贝两人居住的房间走去,从铺就的垫子下面摸出六张纸,稍稍卷了一下,弄成一个厚实的卷筒,塞到自己的袖子中,带着一起朝恭敬义家走去。
依靠着这些天来似有若而无的接触,也借助着原主的那些记忆,许宝很清楚也很明白,这恭敬义是值得信任的一个人,所以既然要过去,顺便她就拿着那六张地契去问问情况。
他跟许贝两个人现在年纪还小,用着乡里乡亲给的东西或许还不怎么样,但是随着两人年龄的增长,不可能年年都这样依靠大家,就算到时候真的有人好意思给,她也不好意思收不是吗?
现在想的,就是给自己开辟出一条道来,赚点钱,养养家,稍微过个好一点的日子。
两家人隔着的距离本就不远,许宝一边走一边想,只消没多少时间就到了恭敬义家门口。
“宝儿。”
巧了,许宝刚到门口就遇到了归来的恭敬义,看到她,恭敬义就忍不住开口喊道,不知道为什么,许宝始终觉得自己的“宝儿”两字听他喊出来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与生俱来的协调一致,就好像本该如此似的。至少跟黄婶子的“宝儿”比起来,他的更有味道。
“大义哥。”许宝走过去帮忙,恭敬义却让到了靠近墙角的位置,将身上背着的一箩筐草都放下来,卸下门上的锁。
意识到什么,恭敬义转头看向许宝,“这锁是我爹留下来的,上锁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说完这话他便推开门,将许宝让进去,这个时候许宝才算明白过来,难怪他会那么奇怪地瞧自己,原来是怕自己会有别的什么想法。
神色如常地走进去,许宝很理解地摆摆手,“我明白的,习惯成自然嘛!”走着,不忘细细打量恭敬义家,偏远的乡村里面,工匠泥瓦匠本就有限,大家做的最多的事情是种地种田,所以这里人家的房子基本上都长一个样,从格局到规划,这也显然少了风水师这个职业,大家都一样的东西还需要看什么?就算有问题也解决不了,明显一点,在这里风水师绝对活不下去。
“宝儿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恭敬义记得很清楚,之前在河边她跟自己交代了什么,就担心万一她会早过来,所以在河对岸的低洼地里面割了点草就急匆匆地跑回来,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她站在自己家门口,还带着少许的徘徊。
放下那一箩筐的东西,恭敬义就走到许宝的身边,开口说道。“现在外面天气比较冷,到里面去吧……”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显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
许宝转头,显然猜到了他想到的可能的事情,她不在意的东西,别人怎么总喜欢强加在自己的身上添堵呢?也难怪了,虽然这是一个压根不曾存在过的朝代,但是到底发展的时间以及前人留下的宝贵经验没有自己吸收的多。
“好。我们进去谈。”最主要她还得询问关于那六张地契的事情,站在这个院子里面人来人往的,被别人看到了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情。要是那人嘴闭的紧一点还好,若是那人从嘴唇到牙齿全都是漏风状,那她就麻烦了。
整个南山村的房子基本长一个样,说起来应该也只存在新与旧的差距。因着这一茬子原因,第一次到恭敬义家来的许宝竟熟门熟路地朝着其中一个房间走去。
卧室?那是绝对不能够去的,到时候就真的说不清楚,不是人家给自己添堵,而是自己嫌自己太空没事情干,搞点出来乐呵乐呵。
厨房?那也没意思!
最好的选择自然是书房!
恭敬义就跟在许宝的身后进门,进了门也没有将门关上,而是敞开着让自己能够靠在门板上,跟许宝之间更是有着两米左右的距离。
看着恭敬义的样子,许宝忍不住在心中笑了起来,要避嫌也不是这个时候,更加不是在人后,避嫌避嫌,拆开来说便是避免被人家嫌弃,要有人看到的时候才需要表现一下,没人的时候这样有什么用?
心中虽然这般想着,但许宝始终还是没有将自己那样的想法说出来,说不定人家会认为她的那些看法是歪理,她还是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了。
“大义哥,我们之间的婚约你怎么看?”许宝坐在恭敬义的书桌旁,微仰着头瞧着他,逆着光,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你今年已经十七岁了,我现在才十岁,我们两家又都是没有家长,所谓的媒妁之命没有,父母之言也该随着他们的去世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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