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兔子玩偶塞到两个人中间,小小的棉花头被挤成椭圆形。
周衍问:“为什么给兔子取名叫阿贝贝?”
余笙手揪住他的圆领口,大腿横在他腰上,她的意识几乎被周公夺取,还是给他解释:“不是名字叫阿贝贝,它就是阿贝贝。”
她还有很多阿贝贝,床上的每一个玩偶都是,也包括他。
周衍听完她那句无厘头的话,发现她已经睡过去了。
他环在她头后面的手按下手机的解锁键,在谷歌里搜索“阿贝贝”三个字。
“阿贝贝”是一个心理学术语,简单来说就是“恋物情结”,指的是对于个人使用过非常久的毛绒玩具、旧衣物或者小毯子等物品产生的强烈依恋感,通常出现在两三岁的幼儿当中。
关闭浏览器,上方弹出另外一条信息。
刘叔:【阿衍,今天有空吗?你爷爷想见你。】
刘叔是他爷爷的生活助理,以前在部队里就是周宗国的手下,后来意外断了拇指,不得不退役。一只手没了拇指等于失去一半的功能。周宗国念旧情,留他在周家干事。
说是干事,也像朋友陪伴,周衍也是刘叔看着长大的。
周衍从床上退下来,替余笙盖好被子,走到隔壁卧室。
视频电话很快被接通,周宗国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说话温和,但是那股长不怒自威的庄严感怎么也掩不住。
“阿衍,你爸说你现在不在纽约了”
周衍的表情很淡:“嗯,现在住在伦敦。”
“也好,换个地方换个心情。”周宗国想起当初那档子事,叹口气,“准备什么时候回国?家里很久没见你了。”
“是您没很久见过我?还是我爸?”周衍似笑非笑。
这口气和表情跟他年轻时候简直一模一样,说话总是四两拨千斤。周宗国有三个孙子,周衍是最小的,也是唯一一个在他身边长大的,周衍的为人处世多多少少受了他的影响,沉得住气,但想挺直腰板的时候十根戒尺也打不弯。
“周三,二月份你必须回周家过年,这是基本礼仪。”
周三这个称呼本身和李四王五一样,带点揶揄的味道,听起来不礼貌。宋承致也知道他这个小名,但从来不这样叫。
只有周宗国,从小到大像对待下属一样下达命令的时候会叫他这两个字。
“周三,明天我们去长城拉练。”
“周三,你要养成晨跑的习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余笙说她一月要回趟国,不知道多久回来,二月她还要需要人照顾。
周衍:“我二月份没事就回来。”
门外响起试探的声音:“周三?”
应该是余笙睡醒了,要找他。周衍拉开门,看见她光脚站在外面上。岛上远比英国温暖,但到底是冬天,再热也就十多度,瓷砖地面冰凉。
他指了下手机:“我打个电话,马上结束。你去把鞋穿上,在你行李箱侧面拉链里有你的拖鞋。”
她乖乖地点头,转身回另外一边卧室。
门一关,房间里又一片安静。
“你谈对象了吗?”视频那头的周宗国也听见了,是个女孩的声音。表情错愕,以前家里给他介绍了多少个女孩子,他理都不带理人的。
但这个孙子也二十六岁了,谈个女孩子也正常。周宗国放轻声音,用商量的语气谈道:“你二月也可以把她带回来,见见家里人。”
“她不会愿意。”
他都不愿意回的周家,怎么可能带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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