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看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站定在自己两三米外,有些兴奋又有些慌乱地连连摆手,向自己喊道:“你是那个黄律师吗?”
黄敕愣了愣,打量了这个年轻人一下,脚步虚浮,不像是加载过功法的样子。
略有些蜡黄的脸部皮肤上微微泛起潮红,借着刚好从他身上穿过的一个穿旗袍的全息模特的光线,能看出额头上还长了些痘。
一左一右有两颗尤为肿胀,看上去油亮亮的倒像是长了两个小角。
看样子这人也没有改造过皮肤,应该不是修士,只是个凡人。
黄敕眼角余光没发现有任何的异常,于是收起手上的架势,冷声问道:“你有什么事?”
对方见状,连忙往前跑了两步,不过见到黄敕后退,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鲁莽,于是又微微退后。
然后才有些拘谨地道:“你就是那个黄律师?中午去殳家交了本书的那个?”
黄敕微微点头,刚准备开口,对方已经抢先说道:“太好了,我从三四点钟就在这里等你了。我是来找你谈生意的。”
“对了,我叫赵小雨,也住在象街,我家在南面开着家鞋店,叫‘敢攀登鞋坊’。”
黄敕听对方说是来谈生意,以为是有委托上门,面上表情带上几分温度,道:“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还是你家遇到了什么麻烦?”
赵小雨双手在胸前急摆,像是遭遇杂乱气流的野草,说道:“没有没有,我和我家都好着呢,我想先问问,你帮人办事收费高不高啊?”
黄敕心想这小子嘴上说着没遇到麻烦,但又问起了找律师的价格,果然像是做买卖的人家的孩子,不想轻易表明自己的需求。
于是他心里笃定对方是有事委托,脸上表情不由又亲切了几分,说道:“我这收费,得看客户具体委托的事项,以及办理这个委托的难易程度,不过你放心,我的收费,比那些赏金猎人、保镖、赊刀人,公道了不知多少。”
这种小孩子,只身前来,事情多半就是他自己的事情。
而且他一则不会遇上多大的事,二则身上也不会有多少钱。
开价太高,只会吓到他,所以得先稳住他,让他说说想办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黄敕猜测,多半也就是受了身边亲戚朋友、街坊邻居什么人的气,想让自己去助拳找回场子。
这种事虽然挣不了多少钱,但也不费什么事,自己就是给他撑撑场子壮壮胆。
几分钟的功夫,挣个几百块钱,这单位时间的创收效率,绝对比刚刚结束这个古书交易的委托高了。
是啊,此前自己想的都是需要自己去打生打死的大事,别人才会有委托自己的需求。
但是其实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无论是数量也好,难易程度也好,单位时间创收效率也好,似乎都比那些大事更优质。
记下来记下来,自己的业务拓展,可以往这个方向试试。
这些念头刚在黄敕脑海中闪过,下一秒他却看到赵小雨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嘴上也说道:“啊?我还以为你收费挺高呢。”
黄敕略微有些疑惑,这年头还有人上赶着来送钱,不买对的只买贵的?
莫非是相信一分钱一分货,怕自己收费低是因为本事不济或办事不上心?
于是他语气更温和、更有耐心了两分:“小哥,你姓赵是吧?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收费低只是觉得大家都不太容易,贵了大家都负担不起。
你既然自己找上门来,想来也应该知道些我办理过的委托,就拿你刚刚提到的,我中午去殳家提存古书的这个委托来说吧。
我与多名高手进行搏斗,命悬一线之时也没有放弃委托,最终顺利将事情办成,自己花了一两万的医药费,也没有加收委托人什么钱。
而且即使在委托人出了意外之后,我也没有将委托标的物给昧掉,你看我的能力和信誉,是不是替人办事的上上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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