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坐在餐桌前】
一张刊登在预言家日报上的漫画加深这一恐慌。
上任第一件事,我就签署处决文书。我要让里德尔,在大庭广众之下,在我的母亲、姨母、所有圣徒像面前,被绞死。
晚上的时候,邓布利多来找我。他还带着波特、格兰杰和那个一定要跟上来的红头发小子。
“恭喜你,派丽可。”邓布利多站在我的办公室里,他打量我的酒柜,半开玩笑说:“或许,我应该称呼你为伯德部长了?”
“当然可以,校长先生。”我请他们坐下,“不过,您不用说那些客套话了,我今天听得够多啦。”说着,我摸摸耳朵,对他说:“真是的,第一天反而没有收到任何有用新信息。”
邓布利多笑了一下,“看见你过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不过我已经不是校长了。”
“您要抛弃霍格沃茨吗?”我笑着问他,“还是说,下午的那个文件没有发给您——哦,可能它现在在斯内普教授手上——唔,抱歉,我喊习惯了,它在现任的斯内普校长手上。”
别开玩笑了,我可不放心这个老头子到处乱跑。把他关在霍格沃茨才是最好的选择。不过,官复原职也算是我向他抛出的橄榄枝。邓布利多接到这个示好的信号,于是他叫上与我关系不错的几个学生,跑过来试探我。
“真希望斯内普校长不要认为我对他有什么意见,要知道,一堆想要清算他的申请还在我这边压着呢。”
波特的表情立刻变得有些激动,眼神不停往我桌子上瞄。直到格兰杰掐了他一下。
“是这样的,派丽可。”她说,“神秘人有魂器。”
“我知道。”我说,“但是他已经死透了。”
“他可能不止一个魂器!”她再次强调。
“是的,是的,我知道。赫敏,他死透了,不管有几个魂器,灵魂现在早就消失了。这是我的秘密。如果哈利还想去神秘人坟头报仇的话,我可以跟你们说他的地址:他被埋在小汉格顿,就在他老子边上,墓碑上刻着‘这就是杀了隔壁那个汤姆·里德尔的汤姆·里德尔’的就是他。”
“什么?”红头发的那个——韦斯莱似乎被绕晕了,他说:“那哈利是不是没事了?”
“邓布利多教授?”格兰杰看向邓布利多,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她立刻开心地跳起来,抱住波特,然后又想抱我。
“所有人都被我杀了,”我承受住这个拥抱——这是我应得的,“您开心吗?”我问邓布利多。
杀人的罪都在我,不在您手下的任何人,您开心吗?
我向他传达这一消息。
是啊,不是我欠他的人情,或许他曾经对我有过扶持,但是我早就不欠他了,因为他也丢下过我。相反,我像一把刀一样替他杀掉了所有敌人,我帮他保下金斯莱、保住斯内普、保住那些间谍,是邓布利多欠我的。
我已经意识到了,所以我要向他讨债。
而邓布利多却垂下眼睛,他不敢看我。
“非常抱歉,派丽可。”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我站起身,去酒柜里找酒。窗户外面对着的面包店早就打烊了,黑乎乎的只剩下一个灯牌的轮廓。于是我又举起杯子,对他说:“我们这里离麻瓜多近啊。”
邓布利多给自己拆了包方糖,倒进水杯里。他一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说:“你准备对巫师界做什么?”
“我快要把纯血杀光了,校长。”我反问他,“我还能做什么呢?”
是啊,我还能做什么呢?
就像离开教堂时那个耳朵畸形的士兵对我说的那样:
“小姐,你的生命里有两个孩子,如今他们都落了地。一个是战争,另一个是蛮荒。”
那时候他牵着狗,神经质地蹲在巷子里,就像很多年前我们在梦境中相遇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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