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黑魔法防御课本上留名的可以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残忍又狡猾,另一部分狡猾又残忍。
“派丽可·博克。”国家电台在讲桌后朝我眨眼。她的上一节课属于格兰芬多,所有人都觉得她一定过得很不愉快。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那双眼睛里闪烁着甲虫似的恶意。
“我听很多教授说,你已经将大部分课本都预习完了。”
“教授,我这个学期在准备很多事情。”
“是吗?”女士微微睁大眼睛,语气变得兴奋,“但是很多教授都愿意夸奖你,博克,我现在作为高级调查官,拥有对教授的一些权力。比如说,他们是否真正了解过自己的学生。。。。。。”
“我想听一听关于第十五章,斯卡林反恶咒的描述。”她的声音从讲桌另一边传过来,远远的,像是畏惧什么,又拼命做出渴望的样子,“之前,格兰芬多的格兰杰作出回答,据说你们一直都是竞争对手。”
看样子她赢了,我打量那具粉色的躯体——她赢了,以至于她开始将主意打到我头上来,试图在这里复制那场胜利。
“反恶咒就是反击恶咒的咒语,教授,用恶咒反击恶咒,类似于古老习惯中的‘以眼还眼’。”我说,“就像是习惯一样,人们为了避免将反击的暴力行为也归纳为犯罪,就开始为他们辩护,将行为无限细分。便有了正义的‘法’以及‘反恶咒’。”
“实际上,恶咒与恶咒有什么区别呢?”
“博克,我们在这里讨论的是斯卡林的观点,而不是你的。”她果然笑起来,“你可没有那么重要。”
“我仍旧是在阐述斯卡林的观点,教授。”我说,“在书本上,斯卡林认为‘反恶咒’这个字眼并不恰当。‘反恶咒’这个字眼实际上是人们用来称呼他们的恶咒的,他们想使那些恶咒更加容易被接受。”
“就如同我试图击打某人,而某人未作反抗,那罪便是我一人的;若是某人反抗,我与她分不出善恶,那么便是‘互殴’,承担罪的便是二人;若是某人罪大恶极——倒也不必如此难听——若是她在大多数的对面,若是我与她同时举起拳头,那她便是‘恶拳’,我就是‘反恶拳’了。”
“女士,抛开所有感情因素,挥舞拳头本身发生过什么改变吗?”
“那你是认为不存在‘反恶咒’?”她被我的隐喻激怒,忘记自己的剧本,质问道。
“如果法律公正,那么私刑就是可耻且有罪的。即使‘以牙还牙’,行刑官也绝不是受冒犯的那人。若法律是不公正的,私刑的诞生是必然,这时候,您会发现满大街的人都缺少一二牙齿。”
“您认为如今我们需要进一步讨论‘反恶咒’吗?”我问。
“博克,傲罗都在使用‘反恶咒’。”
“教授,斯卡林厌恶恶咒。”我说,“我们在谈论他的想法,不是吗?”
真是糟糕,乌姆里奇又一次在我手上被毁掉她的奇妙想法,而且我将她拖下水。如果她愿意继续与我辩论,就会发现她早已失去反驳我的“反恶咒与私刑”的时机。她默认了这一点,又因一时恼怒说起傲罗的执法。
高级调查官愿意在自己的课堂上光明正大地讨论“不义的法”吗?
她不能。
那她为什么要反驳我“所有的傲罗都在使用反恶咒”呢?
在斯卡林与魔法部之间,乌姆里奇放弃了斯卡林。
真遗憾,我摔碎了老小姐的快乐。
“禁闭!”她对我说。
“没有理由吗,教授?”
“鉴于你扰乱课堂的行径,以及。。。。。。”她仓促地说出宽泛的罪名。
“好吧,教授,我也认为我们需要更加私人的时间。”我朝她笑了一下,就像是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希望我们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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