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喜欢能够代表什么?两个人走到一起所必须的是什么?
观念?家世?还是实力?
家世是实力的一种,实力本身就是人在社会上所承载的物质意义。至于观念——它包含的是精神世界上的某些东西。不过,无论观念还是实力,它们并非是二选一的。
我不需要做出什么明确的回答,甚至说,我不需要回答他。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态度,确定一个心性不定的少年是否按照他预想的方向成长。
那么邓布利多想要什么答案呢?
我已从格兰杰身上窥得一二。
“我并不清楚,校长先生。”我垂下眼睛,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或许,如果莱丽莎妈妈会知道。或者,我想找一个和莱丽莎妈妈一样的人。”
说着,我觉得有些难过,就趴在栏杆上,漫无目的地盯着下方的学生,“我不想谈恋爱,不想结婚,如果可以,我希望就这样过一辈子。。。。。。您听听说过我的母亲吧?”
“爱情能够人类带来什么呢?人们吹嘘它的甜蜜,却又隐瞒下吞服苦果时的狼狈。”
“拒绝大多来源于恐惧。”邓布利多和我一起靠在栏杆上,他的眼睛望着天空,“当然了,过于注重爱情甜美的一面必然招致恶果,因为那样的两个人都是盲目的。”
“您也有爱人吗?”
“对。”他的声音干脆利落。我想到他似乎并不常回家,于是问道,“那您总是待在学校里,对方不会感到孤独吗?”
邓布利多又不说话了。
我叹息道,“如果我能够喜欢某人的话,要么我会永远喜欢他,要么我就彻底忘记他。当然,这样的前提是他也喜欢我——我不会喜欢上不喜欢我的人。”
“永远喜欢。。。。。。”我轻轻说着那个词,‘是‘永恒’。’
“您相信‘地狱’吗,先生?”
“我并不相信地狱,派丽可。”邓布利多似乎已经从回忆中走出,看着我的眼神变得柔和,“人们只需要过好一生,灵魂便会落到帷幔后面去了。”
“我认为人死后会渡过冥河,我的妈妈就在河岸等我呢。”
他突兀地站起身,“我想起来还有些事不曾处理,派丽可,我得失陪了。”
“再见,先生。”我平静地与他道别。
我又想起莱丽莎的死亡时候的样子,她的嘴唇泛着青紫色,苍白的手背爬满暗沉的斑点,就像是冬日里落在教堂玻璃外树叶的影子。
一时之间,一些旧日的回忆翻涌起来。我想起衰老的神父,那时候的教堂很破旧,莱丽莎孤单地躺在棺材里,昏黄的电灯将她的皮肤照得苍白。死亡使她嘴部肌肉萎缩,露出洁白的牙齿,她的睫毛一动不动,心脏也停止了。
那就是死亡。
我不会获得那样的死亡。摩挲着手掌下坚硬的石制围栏,我心想,绝对不会。
走下台阶时,看见许多学生围着布告栏。无非就是那件事:布斯巴顿与阿姆斯特朗。
格兰杰与韦斯莱在为了某个人争论,波特站在中间,显得无助极了。
“塞德里克·迪戈里!”韦斯莱,“那个白痴?他也想当勇士?”
“迪戈里可不是白痴,”格兰杰在警告他,“你是因为他在魁地奇比赛中打败格兰芬多才不喜欢他对吧?我听说他是一个很优秀的学生,而且还是级长。”
“天啊,级长!”韦斯莱的声音更怪了,“你不会是因为他长得帅气才喜欢他吧,你以前从来不说谁是什么‘级长’。”
“‘级长’,”韦斯莱试图拉拢波特,“相比‘级长’先生当选,我情愿让伯德当勇士,至少她可不是与所有人都不一样的‘级长’对吧,哈利?”
格兰杰气得脸都红了,“你凭什么觉得派丽可当不上级长?”
“你明明就是觉得迪戈里长得帅气!”韦斯莱也不甘示弱。
在争吵中,波特被夹在中间,只能发出虚弱的声音:“额,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两个都能被选中?”在另外两人危险的注视中,他立马解释道,“勇士,还有级长。”
眼见着波特即将成为两人围攻的对象,我轻轻走到格兰杰后面,在两个男生惊讶的眼神中,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你们在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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