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认出来我的?”
三个人坐在桌边,周围黑西装的保镖环绕,手中还捧着三个盛放着人头的银盘子。那个假的“酒德麻衣”此时已经变回本来的形态,是一个身高在1。6米左右,瘦瘦小小的柔弱少年,有一双让人看着有些不安的天真大眼睛。
如果路明绯此时坐在这里,一定会惊讶得叫出声来,因为在前一世他曾经短暂见过康斯坦丁,若是仅看外形,两人站在一起,他极有可能根本无法确认谁才是真正的康斯坦丁,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像了!
“你的演技很不错,我没找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你周围的精神领域波动近乎于无——我知道你能很好地收敛气息,但是你最大的错误也在于此,你不能把所有气息都收回,因为哪怕是没有血统的普通人,都存在精神波动,没有的反而不正常。”诺顿淡淡地说。
此时他看上去有些狼狈,白衬衫早已满是血污,一部分是自己的,一部分是之前被击杀的斯露德的,现在他脸上横贯左侧面颊的伤痕仍然呈现粉红色,那是刚才的战斗中少年给他留下的。
一想到自己连混血种都打不赢,对付次代种还要流血,诺顿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丢人。
“哦,那弟子受教了,下次一定改正。”对方只是笑吟吟地说。
一旁的酒德麻衣自然意识到眼前的少年绝不是普通人,因为普通人不可能有能杀死两头三代种的护卫,也不可能让诺顿在手底下吃亏,这至少说明对方是龙王级的存在——她差不多猜到身份了,应该就是前几天诺顿抱怨“篡位”的太守李冰。
“不要用我的外貌行不行,这很侵犯肖像权。”酒德麻衣有些不满地说,“信不信到时候我让我老板告你个倾家荡产啊?”
对此疑似李冰的少年只是赔笑,“下次不敢了,下次一定。”
然后少年咳嗽了两声,说回了正事:“我说诺顿殿下,你可真是不小心,你知不知道除了斯露德,奥丁还提前埋伏了两位三代种,以及一具傀儡?他猜到你想要把斯露德的灵魂封印在刀里,所以在你专注于你的武器的时候,他们三个就会偷袭你,把你做掉。”
他站起身来,修长细腻的手指拂过那三颗头颅,他轻柔的手指和人头上残留的惊恐神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是曼尼,奥丁的近卫,按北欧神话的说法是他的儿子。。。究竟是不是就很玄学了。我只知道他不是弗莱娅的儿子,奥丁在外面还有若干女人。但愿他不会为这件事太过生气,毕竟这家伙把茧藏在自己的脑子里,一看就知道没脑子。”他把脑袋放回托盘上,淡淡地说。
“奥丁的儿子不可能是三代种,容我提示一下,父亲一方是初代种,后代最次都该是个次代种起步。《埃达史诗》这东西不靠谱,别全信,辛德女王理论上还是我老婆呢!”对此,诺顿嗤之以鼻。
“那这位瓦利应该也不是他的孙子咯?”他举起另一颗头颅,说。
“估计不是,托尔死了都多少年了,哪来的儿子?”诺顿摇摇头,然后看着那张脸,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你有自己的脸,别总是用康斯坦丁的行不行?你一直都在学着康斯坦丁的一举一动,可是本质却相去甚远,这让我感觉非常不舒服!”
听了这句话,男孩放下那颗头颅,那么一瞬间,他的气场就变了,变得冰冷而肃杀,像是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利刃——毫无疑问,这才是那个真实的他,他的外貌虽然酷似康斯坦丁,但其实性格更像是冷酷的诺顿。
两双森冷的黄金瞳隔着桌子对视,诺顿青筋暴起,坐在椅子上的屁股微微抬起来,像野兽一样龇牙咧嘴,好像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撕碎男孩的喉咙。酒德麻衣不由得紧绷身体——倒不是说她要去阻止,就凭她的本事拦不住诺顿,要是打起来她只能逃跑。
而那个少年的身体也骤然紧绷,旁边的黑西装猛男们也做出准备战斗的姿态,形式如同绷紧的线,随时可能爆发,就看谁先动手了。
“这当然和康斯坦丁有关,这一直都和康斯坦丁有关,诺顿殿下!”男孩声音平静,不依不饶,原本漂亮的黑眼睛中闪烁着明亮的金色光芒,丝毫不逊色一位初代种。
“我是您的神官,自从那次刺杀之后您不敢让真正的康斯坦丁殿下暴露在公众之下,所以会在您统治的混血种中找和他一样漂亮的小男孩作为巫祝!”他的声音很激动,拍桌而起。
“我先后找过二三十个像你一样的小男孩,他们都没你这么多事!”
这更进一步激怒了对方,“把我和其他人比?你以为我是那种货色吗?我给康斯坦丁殿下当了那么多年的替身,在您重伤沉睡的300年里我代替那个没主见的傻小子,扛起统治这片土地的责任,我甚至做的比他更好!我甚至tm打败了大地与山之王!难道我不值得和他相提并论吗?”
“这就是你篡位的理由吗?别以为我没看见,都江堰的神庙里供奉的是我和我的兄弟,写得却是你的名字!你是要代替我成为蜀中之王了吗?我选择你作为代替康斯坦丁受祭的尸祝,你应该感到光荣!”诺顿也怒了,扑上去一把抓住了男孩的衣服。
后面的护卫作势要将这位初代种拉开——是的,显然在他们眼中,少年比一位龙王更加重要,他们对于诺顿没有丝毫的尊敬。但是少年的一个眼神就制止了他们,然后用力一推,竟然反向将诺顿顶到了墙壁上,死死地锁住了他的喉咙。
诺顿的后脑勺在墙上撞出蛛网一样的裂痕,力道之大让裂缝一直蔓延到天花板,簌簌的灰尘从房梁上落了下来。由于诺顿是一个六英尺的男人,而李冰则只有大约1。6米,所以现在这个高大的男人动作极为尴尬,左腿穿过男孩两腿之间的空隙,如果不是他用膝盖紧紧抵住某个部位,诺顿就要出溜到地板上了。
“感激?我为什么要感激你?”男孩修长的手指死死地锁住诺顿的喉咙,“感谢你每年祭祀前三个月都只吃桑树叶吗?一年祭祀两次,每次我都要饿得没了半条命!”
“你完全可以只当一次巫祝。。。”诺顿刚要说什么,可是对方的手指掐得愈发紧了,他大怒之下,释放“君焰”,滚烫的气浪将对方直接掀翻出去,烟尘中传来重物撞墙后落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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