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和林山倦约定哪一日来喝酒,猛地想起皇姐说过的事,又压着屁股坐好。
“那个,朕还听说……你最近与皇姐生疏,可有此事?”
林山倦抽了抽嘴角——好好好,你天天在太傅那儿上课,想不到听说的可不少,都是刚听说吧?
左右祁照眠就在这儿,她不妨直接表明态度,免得她总是撩拨。
若是长得一般,气质中等也就罢了。可祁照眠偏偏貌若天仙,气质出尘,这长此以往,她不弯都要被掰弯,那怎么行?到时候万一走不了了,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在这儿?
越想理由越充足,她干脆直言:“陛下你也知道,我和公主就是各取所需的假夫妻,虽然我确实想帮她完成愿望是真,但是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感情。我知道公主有自己想做的事,我会全力辅助她,至于感情这回事,强扭的瓜不甜。”
祁意礼的表情已经由震惊转为惊悚了,他不自觉地想看看皇姐现在是什么表情,但是不敢转头。
“啊……既、既是如此……”
屏风后的祁照眠也的确怒火中烧,她只不过是觉得如今天冷,清政司毕竟不比公主府,取暖的东西样样齐全,她又身上有伤,所以想让祁意礼暗示她回来住,不必整日躲在清政司。
结果呢?她倒是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各取所需,强扭的瓜不甜?
她霍地起身,走出屏风,与林山倦对视时并未瞧见她眼中有任何惊讶,想必是一早就知道自己在这儿。
这么说来,刚才那番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久了不立规矩,她还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回府。”祁照眠冷冷丢下这两个字便径直往外走。
祁意礼在她身后探头探脑地朝林山倦表示自己的无能为力,林山倦这会儿才想起害怕,缩着脖儿不敢和祁照眠对视。
可偏偏祁照眠并未忽略她,而是在她身前停顿一秒:“你也是。”
林山倦一抖,无奈起身,跟着祁照眠往回走。
马车内的空间更显逼仄,祁照眠一言不发靠在车壁上,虽然能感受到身边人的小心翼翼,但仍觉不快意。
其实林山倦说的都是实话,她们之间本就是如她所说的合作关系,可为何听她一次又一次强调这个,会觉得这么烦闷呢?
她尚且没想出头绪,前头忽然传来闹哄哄的响动,马蹄声渐渐清晰,一声嘶鸣响起,马车也猝然停住!
驾车的马不安跃起,车厢剧烈抖动,林山倦下意识把祁照眠抱进怀里,一手扶着她的脑后警惕地看向外头。
祁照眠倒是对她的做法很意外——刚刚不是还言之凿凿说什么“逢场作戏各取所需”?怎么现在又把我抱得这么紧,如此紧张我?
她的手按在林山倦心口,后者的心跳稳健有力,她瞧见林山倦白嫩的颈子,和一点点锁骨,忽而很想拨开她的衣领,看看整片锁骨的风光。
她的手已经摸到衣领上,被林山倦察觉,以为她受了惊,便轻拍她的后脑。
“没事,好像是和别的马撞到了。”
林山倦的声音很轻,祁照眠忽然觉得这衣服……不太好意思拨,轻“嗯”一声收回手指,整个人也坐回原处。
车夫心知自己犯了大错,赶忙怒斥:“大胆!长公主的车驾你们也敢冲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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