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兰苑里,清婉正坐在镜子面前,镜中映出她脖颈上的点点红痕,不禁有些愁眉苦脸,这个死男人,一点也不知道节制。
放纵的时候弄成这般模样,可偏偏今日要去给福晋请安,若是让她们看见了,那不成了行走的活靶子!
正愁眉苦脸之际,喜鹊进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将昨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耿清婉。
耿氏闻言,顾不上发作,赶忙从里屋出去到下人房看了黄鹂。
黄鹂从昨日到现在,一直在发热,膝盖跪成了黑紫色,看起来实在可怕。
耿氏咬牙,紧了紧帕子。让喜鹊找出来了一件堪堪能遮住脖子的衣裳,匆匆往锦绣堂赶去。
锦绣堂内,清婉姗姗来迟,先向福晋请了安,福晋很和气的叫了起。
清婉却一动不动,接着开口:“妾有事禀告福晋,昨日妾的丫鬟染了风寒,实在严重,还请福晋派府医去看看。”
福晋看着耿氏的模样,以为是昨日不在府中,出了什么大事。
闻言稍微松了口气,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一会儿让府医去看看便是了。耿妹妹心善,是下人的福气。”
耿氏再三谢过福晋才起身坐到了椅子上。
而年氏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清婉,那眼神中满是嫉妒与不屑。
她看见清婉白皙的脖颈间若有若无的的红痕,更是看见了她眉眼间的春色,那是承宠后的娇媚。
年氏心中怒火中烧,正欲发作。却看见耿氏抬眸看向了自己,眸子闪过一抹厉色,挑眉无声的嗤笑了一声。
面对这赤裸裸的挑衅,年氏又惊又气,她不过一个格格,怎么敢?!
偏偏这会子耿氏不再看她,云淡风轻的掀起茶杯,淡淡的抿了一口,侧着的脖颈上还若有若无的显现着红痕。
没错,耿氏就是故意的,自年氏入府以来,耿清婉恨不得当个隐形人。
她目前没有子嗣傍身,四爷对她也并非爱的无法自拔,她自知没有什么对抗年氏的资本。
可架不住人家找上门来欺负她啊,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昨日是喜鹊和黄鹂被打,如果她忍气吞声,像个乌龟一样缩在壳里,岂不是助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
这次挨打的是丫鬟,下一次保不齐就是她自己。
每日费尽心思的争宠,不就为了能生活的更好吗?如果这时候她不替她俩出头,还算什么狗屁主子,她要把喜鹊和画眉挨的打都打回来!
耿清婉正想着,福晋就发话了:“若是无事,就都散了吧。”
几个女人行礼后便一一走出了锦绣堂。
“耿氏,你给我站住!”年氏在走出锦绣堂没多远的地方截住了清婉,众人都是一愣,停在原地,看看这位侧福晋要做什么。
只见耿清婉悠悠转过身来,不紧不慢的一步一步走近年氏,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年氏,任谁都能看出浓浓的挑衅。
年氏面带愠怒,大声呵斥道:“放肆!见了我竟不行礼,玲珑,教教她规矩!”
还没等玲珑上前,清婉便向前一步,靠近年氏,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微笑,歪着头问道:“我便是不行礼,你又能奈我何?”
年氏不急反笑,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能耐你何?今儿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你算是个什么玩意儿,玲珑,掌嘴!”
玲珑撸起袖子,快步走到耿清婉的面前,狠狠的扬起巴掌使劲落下。
可耿清婉预判了她的动作,在巴掌落下的前一秒钟便以极其优美的姿势倒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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