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里外对应的“书页”展开,“孽物”套着儿时我的形态,以为自己这样就可以仗着年龄小、为所欲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把手一摊,里面的“8”字蜡烛耸立其间,我示意“孽物”解释下这东西的情况。
“哇,你拿我的朋友怎么了!”
它出我意料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不知道这份一瞬掠过的难过是真是假。
“孽物”张开自己的指缝,它的悲伤情绪很快被好奇替代。
“我刚刚就说,你的手什么时候能搓出火焰来了,原来是‘字牙’孕育的‘小宝藏’呀——”
说罢“孽物”上手就想动蜡烛,我躲过它,低头质问。
“我问你、那些诡异的死亡预告画,还有每年N市大屠杀遇害同胞纪念日的医院夜晚、那个奇怪的传言,都是你设计的?你到底想干嘛?”
“因为你长大了就不画我的故事了!你把我忘了——我当然得做点事证明我的存在!而且我也没有朋友……我只是在每年的那时候收一个病重的孩子和我做朋友……一时说不清楚,你后面会知道的……”
“孽物”的嘟囔一句小过一句。
它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瞟着我的表情。
“但是、但是!我对玄武大人发誓!”
“孽物”突然坐直了身子,眼神真挚诚恳。
昏暗被驱散去。我这才注意到,我和幼年的自己正坐在一张沙发上,一只闪着雪花屏的老式电视在面前“啪”地大亮。
“我发誓,你这回闹的事,绝对能和我这些年来造的孽有的一拼!”
我冷哼一声,就想看看这孽物还要搞什么幺蛾子。
“我想我需要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是你儿时涂鸦的主角!你没有忘记自己的涂鸦吧……医生告诉你,我是假的都是你的创作对不对?”
“你还记得那位儿科医生叫什么名字吗?他姓石名盐啊,呆子!我为什么恶?你将我画得恶、我便恶了!我就是你心底无法抑制的躁动情绪,石盐让你把自己的情绪通过纸笔发泄。”
“没想到、你画个不停,成功把‘正常’的自己和‘疯癫’的自己完全分离了,但结果却是你产生了另一个自己——我们本就同源!”
“怎么、你要把自己的恶行推到我和石盐身上?”
我翘起二郎腿,准备展开自己的防线。
“怎么可能!”
穿着病号服的“孽物”满脸写着鄙夷。
“他与我可是挚交!还有‘玄武’,阿姨人很好的,就是总一会出现一会消失的,而且好像只有我一人能看到她……”
“嗯、还有——别以为只有你们那有‘神君’,我这也有的!阿姨可是‘执明神君’!‘规则’的神君,比石盐哥哥效力的只知道打杀的‘监兵神君’优雅多了!”
我皱眉盯着这眉飞色舞的小家伙。
非要一踩一捧吗……
“孽物”从沙发上摸出一只遥控器。
“好了,介绍到这里。看正片!”
说罢她晃动着小短腿,单手撑着下巴,按下遥控,好像对画面里内容很感兴趣。
首先入眼的是监控视角的录像,录像里分别是“头”将手术刀插进自己脑门,将手术刀剁进地面,地刺钻出把两双鞋消灭,三幅画面所拼接形成的影像。
我坐不住了,立即想问问“孽物”是从哪里搞来的视频。
我的话还没出口,一道剪辑良好的水印就出现在了黑屏的间隙——“石盐版权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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