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往上还是右边往上?
不对不对,这是红领巾的打法。
江应白拿着领带两边来回交叉,尴尬得脚趾都扣紧了,想原地找个地缝钻进去。
都赖陆西枭那个小气鬼!让他教下怎么打领带都不肯,害他在溪姐面前丢这么大脸,等回去他一定要给黎姐吹吹耳边风。
不仅想不起来视频里怎么教的,连刚才那个错误的打法都忘了,江应白两只手拿着拆开的领带急得汗都出来了。
林逐溪这时一句“我帮你”宛如天籁之音,江应白傻愣愣地看着走到面前来将他手中烫手的领带接了过去的林逐溪。
林逐溪教他:“领带比较常见实用的三种打法,四手结、双环结和温莎结,现在这是四手结的打法,很简单的,记住大箭在前小箭在后,将大箭从后环绕小箭……”
江应白身体绷成了块水泥地板,看着面前一边给他打领带一边耐心教他的林逐溪,他屏着呼吸动也不会动,耳朵的红蔓延到了脖子,江应白感觉自己脸热得快冒烟了,至少七分熟,够煎牛排了。
心脏快要蹦出胸膛去,在这嘈杂的环境下他都能听到自己那夸张的心跳声。
江应白睁着双不会眨的眼,紧张得直咽口水。
林逐溪:“这是温莎结的打法……其实参加舞会戴领结会更合适,下回别忘了。”
江应白迟钝地应:“……嗯、嗯……”
心里大骂:该死的陆西枭,都不告诉他领结更合适,肯定是故意的。还好溪姐温柔细心善解人意,他才因此因祸得福。
反复被惦记的陆西枭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了江应白的白眼狼行为,他随意的一眼,便看到了舞池中央的江应白正和个女宾客举止亲密,陆西枭当即轻眯了眸子。
不知道是不是隔得远的缘故还是灯光的问题,江应白脖子上那颗脑袋越看越像颗大红薯,这让陆西枭是定睛看了又看。
这才确定那是江应白。
江应白化妆了?给自己化成了关公?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江应白来参加舞会没缠着温黎反而跟别的女宾客打得火热。
难道是没找着温黎?
望着和女宾客暧昧的江应白,陆西枭接着看向对面的温黎,微一思索过后他状似随口地一说:“那是江先生的朋友吗?”
“?”
温黎困惑地循着陆西枭的视线看去。
成功让温黎抓个现行的陆西枭关注着温黎的反应。
却听温黎来一句:“江应白?他怎么在这?你带他来的?”她问陆西枭。
陆西枭:“不是温小姐你邀他来的?”
“我邀他来做什么。”她只告诉了一声江应白,可没邀请。温黎说着扭头又看了看,嘀咕:“这家伙,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温黎没理江应白,告诉陆西枭:“那是溪姐。”
“原来是林董。”陆西枭微点点头。
他不由再次看去,沉思起了什么。
心里也好似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这么久没见,我应该摘下面具和你好好面对面聊聊的,但我今晚实在不想摘面具,不好意思了小白。”林逐溪说。
江应白立马道:“不要紧的溪姐,你不想摘就不摘。不摘还更好。”
“好在哪里?”林逐溪笑问,抬眼看他:“嗯?小白你很热吗?脸这么红?”
林逐溪不说还好,一说,江应白整个人登时跟蒸汽机似的,感觉耳朵都在喷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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