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伦德拉张大了嘴,一张脸瞥得和他身上的衣服一样红,上下浑然真成了红孩儿。
他心里无比惊怒,眼里的火简直要把马山淹没了。
可是马山的话让他无法反驳,自己的确说过马山赢了,这条船以及船上的一切都将属于马山。
伟伦德拉内心再怎么骄傲,再怎么自比圣人,也忍不住了。他的目中闪过一丝杀意。圣和魔,有时候就在一念之间而已。
不过马山没有给他机会,就在他杀意浓烈,魔性即将爆发的时候,马山哈哈一笑,说:
“当然,你不是物品,你是高贵的少爷,是三百年一出的天才,是圣人转世,我怎么能把你据为己有呢?就算你愿意跟着我,我也养不起你。”
伟伦德拉松了一口气,这顿马屁拍得他很舒服,脸色缓和下来。
但马山的话锋一转,又说:“可是呢,愿赌服输,你自己输给了我,如果就这样走了,传出去恐怕有损少爷的名声。”
“你想怎样?”
“这样吧,我也不要你这个人,包括你的手下,还有这条船上所有的人,你想带走谁,都可以带走。你只要回答我两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等我问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你愿意呢,等你回答完问题咱就两清,你不愿意呢,也没关系,你也可以走,我不强留你,但伟伦德拉少爷在赌界乃至修行界的名声可就……”
马山耸耸肩,从桌上捏起一枚筹码在指间把玩,又随手扔了出去。
伟伦德拉稍微犹豫了一下,说:“好,你问吧。”
旁边的阿比谢克叹了口气。
自家的少爷终究还是太年轻了,被马山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过阿比谢克并不担心马山会从少爷口中套出什么秘密来,因为马山很快就会死的。
他比马山更清楚自家少爷的脾气,骄傲固然骄傲,小气也实在小气,得罪了少爷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所以底下的人,包括阿比谢克,即使发现少爷做错了什么,也从来不敢说。就比如今天,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马山在套路伟伦德拉,但他一句也没有提醒,因为提醒了以后,除了显出自己的能耐和少爷的无能之外,没有任何好处,而少爷恰恰最忌讳这点。
阿比谢克甚至有些怜悯地看了马山一眼,原本只是一场赌局,输了也只是输一根肋骨。骄傲的少爷在取他的肋骨后,会留他一条性命。
但是现在,马山死定了!
而且会死得很惨。
阿比谢克见过那些惨死在深渊之火下的人。
这种可怕的火,可以烧掉这世上的一切,连钢铁也会在瞬间不留痕迹。
但在少爷的控制下,也可以慢慢地烧,烧死一个人,可以是一分钟,也可以是一整天,甚至一整个月,这完全取决于少爷的心情。
而一旦燃烧,深渊之火是扑不灭的,不管用水还是用灭火器。
它也不会波及其它,只会在你身上静静燃烧,直到你的身体化为乌有。
阿比谢克曾亲眼看着一个得罪了少爷的土豪,在烈火中烧了三天三夜,他钻进沙子里,跳进海里,都无法熄灭那可怕的火焰。
“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一根黑色的肋骨?”这是马山的第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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