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辰都未有,封予柔果然如同海棠料想的那样,停了笔,盯着颜初瑶绘画了。
颜初瑶也是无奈,三分钟热度,受累的只是其他人。
封予柔看了许久,感慨道,“阿朝,要是咱不是出身世家,也能过得很好。”
“怎么说?”颜初瑶问。
“我们会做花灯了,”封予柔高兴的说道,“如果我们出身普通百姓之家,海棠她们四人做花灯,阿朝画图,这做成的花灯就可以拿去卖银子了。”
不远处的海棠,很感动,小姐不是出身国公府,成为普通百姓出去卖花灯了还带着她与杜鹃。
但她表示,还是别了,就她们这粗制滥造的花灯怕是卖不出去,到时她们六人一块饿死。
做花灯也是一门学问的,她们如今做的是最简单的圆灯笼形,宫外的手艺人可是做出许多复杂的造型呢,她们可比不得。
“那阿柔做什么,”颜初瑶提笔沾墨,“你就这样看着我画图?”
“怎么可能,”封予柔立马说道,“我拿到街上叫卖去啊。”
“阿朝,不是我自夸,这卖花灯这块,你们可比不得我,我胆子可大了,你们不行,客人都走了,还问不出几句话。”
“嗯,这个我信,阿柔真厉害。”
“夸得真敷衍。”
章德殿
楚承时想起在太和殿中的朝议,连着几个月的干旱,又因经寒冷的冬季,蒲州青州等地有不少百姓冻死在去年冬季。
今日早朝,那些个大臣们终于提上要给受灾地发放赈灾粮,修建引水渠的议案,这可是太不容易了。
依楚承时看,这赈灾的银子早该发放了,但父皇想着这冬季会不会下雪便耽搁了。
如今钦天监推测近几个月没有落雨的迹象,父皇才彻底死心,让官员提出解决议案。
不过此事也是够棘手的,因国库空虚,这对户部尚书卢维恩来说,也是个难题,他就是个守财奴。
楚承时不明白,国库的钱又不是卢府的,他为何守得那么严实,要不是经常有其他官员去清点国库,他都要怀疑国库的银子没了呢。
不过此事父皇让官员提出议案,就表示父皇已经做好大放血的准备了,谁知晓这天何时下雨。
楚承时心中也泛起苦恼,没银子是大事,有银子才能行事啊,赈灾要银子,修渠要银子,还有养那些军队通通都要银子。
提起边关的士兵,楚承时又想到英国公明日又要赶往雄州了,父皇让他带着封予柔与英国公见面,他还未去通知封予柔呢。
“善才,你派个内侍去趟清幽殿,与她说开宴前来趟孤这,”楚承时吩咐。
“殿下,您怎不亲自去,奴才听闻,封良娣在做花灯,”善才纳闷问道,“颜良娣也在。”
“那孤去干嘛?孤又不会,”楚承时无语,他才不去,尴尬的很,“孤去了,她也不自在。”
“奴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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