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溢才心中咯噔一颤,顿觉呼吸不顺,身子也不自觉地晃了几下。
薛溢才阴沉道:“师爷是说,千年太岁已经……已经不见了!”
秦师爷缄默不言,似作默认。
薛溢才郁怒难宣,忽地高声呵道:“我不信!金耳银松认穴无讹,既能一路寻来这里,千年太岁又怎会不胫而走,我如何也是不信!”
薛溢才背过身去,右臂随之一挥,怒道:“这千年太岁必然还在洞窟某处,你们还歇着做甚,快去给我找来!”
薛溢才声色高亮,众人听来阵阵胆寒,当即转向四周,准备继续搜寻千年太岁。
一旁秦师爷喝住众人,道:“公子且慢!”
薛溢才没好气道:“师爷有事?”
秦师爷道:“既然金耳银松能识太岁,公子何不取出金耳银松一探究竟。”
薛溢才听闻这话顿如醍醐灌顶,心道:我一时怒火攻心,竟是忘了这事。
遂强抑怒火,但因情绪牵动,此刻仍呼吸急促。
道:“师爷言之有理,我只道已经到了洞窟,这千年太岁也为囊中之物,便不屑再取金耳银松。”
说着已是取出怀中银松,银松伏在薛溢才掌心,细细嗅过几下,忽地调转脑袋,径向洞外望了出去。
薛溢才见状何其费解,道:“金耳银松为何又望向了洞外?”
秦师爷道:“不该啊,昨夜我令人轮番看守千峰洞口,若长右折返,岂能不查,千年太岁又为何会现身洞外?”
薛溢才双眼一瞥,竟向周遭随从打量而去。
心道:千年太岁断然不会不翼而飞,莫非队伍中出了叛逆!
秦师爷立时心领神会,朗声道:“公子不必心急,咱们既能随金耳银松而来,必然也能随金耳银松而去,现下不论这千年太岁去了哪里,咱们只管去找便是!”
此话一出,周围随从面色不改。
薛溢才狐疑道:“好,咱们这就速速出洞!”
薛溢才一门心思皆在千年太岁之上,已知洞中空空,当真片刻也不逗留,持起松明,径向洞外行了出去。
来至洞口,复又取出金耳银松,银松落地,立向山涧南端奔了出去。
薛溢才、秦师爷都是一惊,南端分明是众人来时方向,千年太岁为何会去了那处?
薛溢才见金耳银松行得渐远,翻身上马,疾向山涧南端跟出。
众人纷纷应和,八匹骏马嘚嘚驰向远方,顷刻间,已隐身山林之中。
一路走来,轻车熟路,风险自然能及早规避。
只过半个时辰,已是到了噬骨虫出没的浅滩,众人马不停蹄,又向山涧尽头奔了出去。
这一程,薛溢才越奔越是不解,心道:仅一晚功夫,千年太岁为何会行出恁远,又是何人所为呢?
奔行许久,再是来到与荣云、曦瑶邂逅之处。
薛溢才心中一紧,一猜想立生心间,道:莫非,千年太岁是给荣云偷去了?
不对,昨日一路,我与他相隔队首队尾,他如何能知晓千年太岁详细。
再说,若真是被他攫取,守夜之人又怎会不知,薛溢才当即否定此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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