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芝芝惊愕的睁开眼,看向正做靠在床上的人,有些不敢相信的唤了声:“镜迟……”
她这句话一出,站在外头的虞助理以及韩医生一听见,便立马朝着里头走了进来,果然,穆镜迟正坐在床上,他手上正端着一杯茶在饮着,除了唇苍白得异常以外,倒像是从未昏倒过一般,懒懒的抬着眼皮子,看向门口带人冲进来的王芝芝问:“怎么,我是死了吗,竟然在我书房如此放肆。”
王芝芝完全没料到穆镜迟竟然是醒着的,她站在那错愕的瞪大眼睛瞧着,又看向身边的丫鬟,那丫鬟自然不敢在此时说话,只敢瑟瑟发抖的低着头。
接着王芝芝又看向靠坐在床上的穆镜迟,便立马低声说:“镜迟,我来是、”
王芝芝的话还没说完,穆镜迟将手上的茶杯往床头柜上一摔,他说:“你来是为了什么,我很清楚,我还没死呢,你就带人来破我书房,怎么,这个穆夫人越当越威风了?”
王芝芝说却立马解释说:“不,不是这样的,镜迟,我带人进来是因为、是因为有丫鬟跑去我房间哭着说,有人趁你昏迷的时候,要杀了你。”
王芝芝怕她不行,便看向那丫鬟说:“你刚才怎么跟我说的,现在立马当着镜迟的面,一字不漏的给我说一遍!”
那丫鬟被王芝芝的语气给吓了,也被骤然醒来的穆镜迟给吓到了,当即便立马跪在了地下,哭着颤抖着嗓音唤了句:“先、先生。”
穆镜迟平静的双眸看向她。
那丫鬟在穆镜迟的视线,哭着说:“奴婢、奴婢、刚才在屋内亲眼瞧见小、小姐,掐着、掐着您的脖子,口里说着要杀死您,当、当时您在昏睡。”
穆镜迟在听到那丫鬟的话后,却笑着问:“你说我昏睡是在什么时候。”
那丫鬟被穆镜迟如此一问,便又立马说:“就在、就在刚刚。”
穆镜迟笑着说:“是吗?你说的可是实话?”
那丫鬟跪在地下说:“奴婢句句属实。”
穆镜迟却发出一长串笑,他笑声一落,笑意还未完全从他眼眸地下退却下去,他语气却带着一丝狠厉说:“放肆,我刚才何时昏睡过,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竟然都敢睁眼说瞎话了!”
你丫鬟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跪在那愣了几秒,等她反应过来后,便吓得整个身子立马趴在了地下,颤抖着声音说:“是、是奴婢看错了,先生!是奴婢看错了!请您饶恕奴婢!”
小秀儿从地下起来,站在王芝芝和那个丫鬟面前说:“奴婢一直在先生房间,未曾离开过半步,小姐来的时候,先生是醒着的,小姐离开后,先生也是醒着的,实在不知道先生何时昏过去过。”
王芝芝站在那看了看地下跪着的那个丫鬟,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小秀儿一眼,她还想说什么,似乎却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便愣在那。
穆镜迟对小秀儿吩咐:“把那撒谎的丫鬟拖下去毙了,另堂堂穆夫人,竟然带人鲁莽闯我书房,掌嘴。”
穆镜迟的话刚落音,小秀儿一巴掌便甩在了王芝芝脸上,啪的一声,甚至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还没看清楚小秀儿的的动作,王芝芝的脸上便是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王芝芝立马捂着脸看向小秀儿,她反应过来,便立马跪在了穆镜迟面前,她捂住脸颊的手,在细微颤抖着,可她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敢低着头跪在那。
穆镜迟坐在床上,视线扫着她,眼眸里带着刺人的寒意。
好半晌,他便对门口站着的虞助理说:“把人拖下去,我看谁还敢在这个家里惹是生非。”
虞助理说了声,便立马派了两个小厮过来,他们一齐将地下那丫鬟给拽了起来,接着,便架着她朝外头走。
那丫鬟已经吓到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任由那两个小厮拽着。连脚上的鞋子,掉落在地上,都没发觉。
王芝芝捂着脸跪在那,穆镜迟坐在那打量着她,冷笑说:“你这个穆家夫人是不是当腻了?”
王芝芝颤抖着声音说:“镜、镜迟,我没有,我是听信了那丫鬟的话,我担心你,我不是故意的。”
她立马抬起脸来目光殷切的看向他。
“担心我。”穆镜迟细细品味着这两个字。
过了一会儿,他说:“嗯,是挺担心我的,看来我还应该奖赏你。”
穆镜迟说到这,苍白的唇角牵起一丝笑,他说:“你先下去,等我想好了该怎么奖赏你,再告诉你。”
王芝芝并不清楚穆镜迟这句话是什么,连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听明白,全都看向他。
可穆镜迟却没有明说,而是再次说了句:“下去吧。”
王芝芝下意识动了两下僵硬的身子,她好半晌才从齿缝间挤出一个:王芝芝被丫鬟从地下搀扶着起来,丫鬟扶着她朝外走,可她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又朝房间内看了去,她的目光落在穆镜迟身上,良久,她才说:“镜迟,我是知道的,你从不信我,可你别忘了,我们是夫妻,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情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这个世上,任何人都可能会害你,可这个人永远都不可能是我,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我只是想跟你说,有些东西,事实就是事实,真的真不了,假的假不了,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明白。”
她流着眼泪摇头说:“我总说我笨,可现在想想,原来我们都是一类的人,你以为她会悔悟,我以为你会明白,可到头来,我们谁都没等到那一天的到来,她何曾爱过你,如果她爱过你,那一天,在那样的场合下,她就不会为了去保另一个男人,而不顾念你半点,更可笑的是,现在的穆镜迟成了全金陵的一个笑柄,而更笑的是,这个笑柄还是你拿自己去赌来的,可惜的是,你赌输了。”
穆镜迟在听到王芝芝这些话时,却只是平静的说了两个字:“出去。”
王芝芝还要继续说下去,她身边的丫鬟直接拽着她朝外头走说:“夫人,咱们走吧!”
可王芝芝觉得还不够,她只想让他更清醒,她满脸眼泪回头说:“在这个世界上,你们是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人,你别忘了,你父母当年都是怎么死的,你穆家一家,就算是现在你将陆家所有人全部杀死,也挽不回你们全家的性命!更可笑的是,你爱上了穆家的余孽,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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