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打开门,小二端着一铜壶热水进来,又留下两块干净的帕子。
“姑娘待会儿想吃点什么?”
“简单一些就好。”
“好的,晚膳时我给姑娘送上来。”小二说着,眼角却忍不住瞥向床榻,隔着层层纱幔,隐约可见男子端坐在榻沿,好像在闭目养神,面容模糊不可见。
“我夫君累了,正在休息。”岁岁说。
小二讪讪一笑,顿时觉得自己先前这样直勾勾地打量别人有些不妥,“若姑娘没什么事,我先下去忙了。”
岁岁笑着点点头,待小二离去,又轻轻合上门扉。
她把热水倒入洗脸盆中,又浸润了帕子,对着床幔后的白泽说,“我帮你擦拭一下身子可好?”
床幔后,白泽点点头,低沉地“嗯”了一声。
岁岁拧干帕子,掀开床幔,只见白泽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嘴角带着一抹邪恶的笑意。她装作没看见,专注于他的鬓角眉梢,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擦拭而过。
帕子顺着高挺的鼻梁缓缓而下,一阵温热柔软又拂过面颊,白泽抿了抿嘴,拉住岁岁的手腕猛然将她压到床榻上,欺身而上。
“白泽…你干什么?”岁岁低呼一声,他的伤才刚好一些,怎就想着这种事,万一伤势又重了怎么办?
白泽支着身子,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夫君不累!”
激烈的吻落在她唇上,不似先前的温柔缠绵,更像是侵占与掠夺。
岁岁轻轻抱住他,温驯地配合着,任由他肆意取舍。
白泽极少会这般粗鲁,就连落在肩上的吻,好似用尽全力的吸吮已不够,岁岁甚至能感觉到他在轻轻的啃噬。
“白泽,疼…你轻一点好不好。”岁岁低声嘤咛,这一下是真的疼。
白泽支起身子看她,眼里满是占有的欲念。他挑开岁岁的衣襟,又低头吻上她如玉脂般雪白的肌肤,他仿佛又变回那个温柔的白泽,每一个吻都是满满的疼惜与爱怜。
“白泽,你的伤…”
“闭嘴。”
屋子里一片安静,只剩男子低沉粗厚的喘息声,混杂着女子的阵阵低吟。
岁岁渐渐有些迷糊,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一阵阵的潮水翻涌着向她拍打而来,又急急退去。海潮汹涌,一阵比一阵猛烈,她几乎要被海水淹没,根本无处可躲。
“白泽。”
白泽低声应她。
海浪的拍打更为猛烈,已然将她吞没。
“白泽。”
岁岁的声音隐隐有哭腔,她的身子轻颤着,却又本能地渴望着更多。
“白泽…疼…”
白泽的吻堵住她的唇,舌尖相缠,所有的叫唤悉数化作了喉咙口的阵阵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暴风雨过境,周遭终于恢复了宁静与祥和。岁岁从未经历过如此强烈的狂风巨浪,此刻只觉经过与风浪的一番搏斗,整个人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白泽拥着岁岁,他温柔地亲吻她的发丝,亲吻她的额头,又亲吻她的眼睛和鼻子,一寸一寸,直到视线落到她肩头的齿印,“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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