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学院某位大三女生蝉联三届冠军,据说她出身音乐世家,父亲是C市小有名气的制作人,母亲则是钢琴老师,谢宵明输给她情有可原,毕竟谢柳家两家在音乐造诣上都出奇地差,上下三代也就出了谢宵明一个唱歌不跑调的。
但谢宵明坚持认为是因为决赛当天裴既望没有给他献花。
裴既望让他不要为自己的技不如人找借口。
“你都没来听,你怎么知道我技不如人呢!”谢宵明开始翻旧账,“我求了你那么久,你都不肯来。”
裴既望打哈哈糊弄过去:“我不是有事儿嘛。”
谢宵明确实和裴既望提了几次,但远没到“求”的程度,裴既望其实大可不必心虚。
心虚是因为那天晚上他做梦了,春梦,更要命的是,梦的主角是谢宵明。
谢宵明唱着《你最珍贵》,每唱一句,浑身赤裸的裴既望脚边就生出一条藤蔓将他紧紧缠住,藤蔓不似植物枝条的粗糙,更接近肌肤的触感,最后一晃眼,藤蔓变成了谢宵明的手臂,他们肌肤相贴,裴既望就在这样奇怪的触碰下到达了高潮。
裴既望觉得一定是那天他去献花的时候,底下人起哄得太激烈,所以后来谢宵明再提起献花的事,裴既望统统拿有事拒绝了。
在一起后谢宵明还养过好几次百合,全部惨死,跟他俩的恋爱一样。
庄灵翎后来都懒得管了,甚至有时候看到裴既望在酒吧里钓着别人玩儿,还暗暗吐槽让他和谢宵明锁死算了。
“你知道他找我要你微信吗?”
裴既望第五次朝吧台边那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暗送秋波的时候,庄灵翎终于看不下去,打断了他。
“什么?谁?”
“谢宵明!”趁着DJ换曲的间隙,庄灵翎大声说,“我说谢宵明找我要你微信号!”
裴既望甩下已经快上钩的男大学生,挤了一半的眼睛瞬间清明:“他怎么找到你的?”
“搁健身房蹲我来着。”
“哦,那幸好我最近没去。”
庄灵翎见他已经切换成老僧入定的状态,眼神飘忽地满酒吧打转,方圆一米内都被扫清红尘,吧台边的男生可怜兮兮地试图重新和他建立眼神连接,但裴既望没再看过他。
“所以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他抿了口酒,觉得不过瘾,又大口喝下半杯,鸡尾酒硬生生被他喝成了啤酒,“你没给他吧?”
庄灵翎丢给他一个“我疯了吗”的眼神。
但还没等裴既望继续说话,他搁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一亮,弹出来一条微信好友申请。
“我操。”裴既望扫一眼,立刻坐直了身子,“你不是没给他吗!”
“什么啊。”
“谢宵明加我微信了。”
裴既望把手机亮给她看,谢宵明还是那个弯弯的新月头像,昵称依旧是傻不愣登的“满月战士”。
庄灵翎以前嘲笑过他很多次,说这个头像配他,难怪和女生的恋爱都不长久,原来是个深柜。
“他怎么还这个昵称啊,没想到他还挺长情……”她说完瞄了眼裴既望,裴既望还是安静地坐着,只是从无欲无求的老僧变成了青春期少年,眼里的懵懂让庄灵翎恍惚间以为回到了高中。
“你那什么眼神?”
“他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意思?”
“我应该通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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