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面就是被那噬息虫吞噬了才变得这么荒凉么?”阮柒禾震惊于这个虫子的威力,看起来不起眼的虫子却这么可怖。
“是的,当我们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之后,等他们回来之后便立刻抓住了带头的柳家仆从,并对其严刑拷打,试图逼迫他说出他们究竟在筹划些什么。然而,那个人却始终支支吾吾,言语含糊不清,只是不停念叨着他们天心教拥有着至高无上的神明,而这位神明终将统治整个世间。”乔堇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沮丧和无奈,“当时,我们原本期望能从这个看似首领的仆人那里获取一些重要线索,但无论我们使出何种酷刑,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甚至直到断气身亡,也未曾透露半点有用的信息。”
“其实你刚才讲了那么多,还很详尽,除了去山上看到虫子和松崖道长一起的事情以外,你讲的皇宫的事和那个天心教教主的事都仿佛是你亲身经历过的一样,你是怎么知道如此详尽的?”阮柒禾听他讲了那么多,纵然听得是心惊胆战,但同样也觉得他知道得太过详尽,没道理他一个普通人能知道得如此详细,心里自然也对他有防备之心。
乔堇川身形一顿,无所谓地笑了笑,“你怀疑我?也正常,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讲那些事我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因为我要是讲出来,你可能会觉得我是在编故事骗你。”
阮柒目光紧盯着乔堇川,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她语气平静地回应道:“无妨,你且说来听听。是否在编故事,我自有定论。
“行,那我就讲讲,我之所以会知道的这么详细就是因为我亲眼看到的,你信么?””他一脸正色的说着。
“亲眼看到?洛京在云岭有千里之外,难不成你当时在洛京?在皇宫?”阮柒禾觉得不可思议,他就算是知府的儿子也没强到可以进皇宫看那么秘密的事吧?
“自然不是,我就在云岭看到的,我是在梦里看到的。”
“什……什么?梦里?”阮柒禾有点没反应过来怔愣了一下,她眼里带着审视打量着他,这人真不是在敷衍她么?在梦里看到的,那他说的那些天外之人还是真的么?
乔堇川两手一摊,“看吧,我就说你会觉得我是在编故事,我也觉得离谱,但我确实是在梦里看到皇宫里那一幕的,我也找松崖道长求证过,我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只因那个场面实在是太逼真太离奇。他却只跟我说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他让我用心感受看到的一切,以后自会明白我看到的到底是真还是假。后来发生的事,慢慢印证了我所看到的就是真的。”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阮柒禾问道。
“在新帝推行天心教的时候还是有大臣极力反对的,其中为首的就是郑太师和沈太傅。他俩一看这天心教就有猫腻,那邪术复活出来的人明显和正常人不一样。他们不停地进谏想劝新帝,奈何新帝已经被那天心教主蒙蔽了双眼。他觉得太师和太傅是有不轨之心,想阻止他的统一大业。”
“太师和太傅都准备死谏,然而太师比太傅先一步给他下药让他缺席了第二日的朝会,并派人将他的一家老小和自己的家人一起送出了洛京,朝云岭来了。因为他们知道新帝要拿云岭开刀,他们得来云岭报信。”
“所以你遇到了沈太傅他们?”阮柒禾心中思绪万千、感慨万分,她怎么也想不到像沈太傅、郑太师这样的忠臣良将居然会遭到如此待遇!这位新帝实在是识人不清!
“不错,太傅大人在苏醒过来后,惊闻郑太师竟然已经在金銮殿撞柱身亡,他无法原谅自己苟活于世。但他又看着跟着自己的全家老小和太师的家眷,他又不得不负起责任来,带着他们艰难地踏上前往云岭之路。一路上,太傅大人悲痛欲绝,使他数度晕厥过去。”
“后来他好不容易到了云岭见到了我爹,却得知我们正在修建地屋。他惊疑万分,还带着些怒气问责我爹,这么大的工程怎么没有上报朝廷。”
“我爹只能将松崖道长的事禀告于他,他呆愣了许久,才回过神追问我爹松崖道长人在何处。他想请他去降妖除魔,除掉那个天心教主。可惜我们谁都不知道松崖道长的去向。他无奈只能和我们讲了他在皇宫里看到的那些复活人的事。也是至此我才确定我梦里看到的都是真的。”乔堇川讲完之后,心情仍旧难以平复下来。他回忆起初见沈太傅时的情景,这位老者尽管身形略显精瘦,但其气场强大,令人敬畏不已。当他站在旁边时,仿佛能够闻到那股淡淡的墨香味儿,给人一种高雅脱俗之感。
然而,一旦提及郑太师这个名字,沈太傅的背影却突然间变得弯曲起来,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的整个身体似乎都失去了支撑力,变得颓然无力。这种鲜明的对比让乔堇川深感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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