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是个急性子,在听锦山说,慕贞的菜被偷的时候,就想问是怎么回事了,这会儿也不管两人还在唠嗑着,插嘴问道:“啥子菜被偷了,咋回事啊?说清楚。”
“贞娘的四季豆买了两个种子的,饱母的贞娘没让摘,说是要用里面的米儿,等老了再摘。今儿早上,我打算去看看那块地里的菜长得怎么样,有没有叫野物给拱了,哪晓得看到了好些叫人摘过的痕迹,就赶紧上来给贞娘报信了。”
徐大夫问的急,锦山也回答的详细。
“贞娘,你咋看?猜的到是哪个不?”晓得了是咋回事,徐大夫转身看向慕贞。
说实话,慕贞还从来没想过,自己种的菜有可能被偷,毕竟村里都是种庄稼的,要是这样也有人偷 ,那大家的庄稼也都种不下去了。
所以,从没想过的事发生了,慕贞还真不晓得是哪个干的。
“还能有哪个?肯定是上房那几个眼皮子浅的做的,整个平窑村,除了他们,还有哪个丢的起那个人。”徐大娘恨恨的说着。
对于上房这一家,除了慕贞,估计最讨厌他们的就是徐大娘了。
原因无他呀,徐大娘一直把慕贞当亲闺女似的疼。从给慕贞徐家的传家之宝,还有慕贞要种菜时,她亲力亲为就可以看的出来。
但是,自家心疼的闺女,到了上房那群人那儿,却成了受气包,成了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徐大娘能不气愤吗?
在加上这次何老三受伤,慕贞算是被净身出户,上房干的这一庄庄的好事,徐大娘都记在心里。
所以,任谁是徐大娘,听到这事的第一反应,都觉得是上房那群人在作祟。
对于自家老婆子的话,徐大夫赞同的点点头,“我看也是**不离十。还不得了了,当真以为我们是死的,由着他们欺负我闺女吧?”
说着转身看着齐氏,道:“大妹子,老三就先拜托你照看一下,我带着闺女去村里讨个公道,不然的话,有些人天天骑在我们脑壳上作威作福。”
对于上房那一家人的恶行,齐氏也是早有耳闻,心里更是厌恶的不行,“你就放心的带贞娘去,给她撑个腰,看那些人还敢不敢欺负她。”
慕贞想着,自家干爹虽然有些小孩子的性子,但是做事还是挺靠谱的。如果真的是上房那群人干的,以她的身份还真不好出面解决。
毕竟说的好听是分家,并没有说从此以后,和他们就没有关系了。所以,宋氏两口子,名义上还是自己的爹娘。
他们要是说,做老的想要吃一把晚辈子菜园里的菜,慕贞就算心里再怎么不舒服,也是没有办法的。
但是徐大夫就不一样,他在这平窑村本就有威望,而且他也不是何家的人,或许他出面,事情要好解决的多,只是不晓得他要用什么方法解决就是了。
但是徐大夫既然说了要给自己出头的话,慕贞自然是不会再说其他的,跟着徐大夫就往村里去。
边走,徐大夫边对锦山说到:“锦山啊,叔麻烦你等会儿跑一趟路,找几个小伙儿,沿家沿户通知一声,把人聚集到晒谷场,就说我有事要请大家帮个忙,哪个要是帮到我了,我当场给一两银子。”
锦山自然是答应的,“好,叔你放心,一炷香之内,保证把人通知完。”
徐大夫这么一说,慕贞差不多就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感动之余却还是阻拦道:“爹,要不咋想个别的法子吧,一两银子毕竟不是小数目啊。”
徐大夫却不在意的摆摆手,道:“囡子不要着急,爹我自然有下数,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自家老头子,徐大娘自然是要比别人了解一些的,看着徐大夫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徐大娘就晓得这老汉又是想到了什么鬼点子。
拉着慕贞的手,安慰道:“贞娘放心,你爹别的啥子不行,就是心眼儿多,我们娘俩就等着看好戏吧。”
好吧,连自家干娘都不急了,慕贞这个干女儿也不急了。再说,相处的时间长了,慕贞自然晓得这干爹也是个聪明活泛的人,也就由着他了。
锦山进村之后就和慕贞三人分路了,三人去晒谷场还没有柱香的时间,就有村民陆陆续续的赶到了。
“徐大夫,你这找我们来,是要做啥子啊?”
“就是啊,你儿子都是县令,有啥子稀奇我们帮忙的啊?”
对于村民们的好奇,徐大夫笑而不答,只是道:“众人拾柴火焰高,小儿只是一个区区的县令,自然是没有大家的本事大,至于是啥事,等会儿人来齐了,我自然会告诉大家的。”
这是,村长也闻声而来了,“老根,你这是干啥子?要不要我帮忙?”
老根就是发小的意思,徐大夫和村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的关系就算是十几年没见,还是好的不得了。这回儿听说徐大夫有事,村长自然是十分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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