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其格,药怎么样了?”沐傅儿真的很担心,“都好些天了,伤口如今越来越厉害了,都看得见骨头了……再不来,胳膊就要废了。”
其其格一听,心中大急,她知道忘川的性格,催要药材,必然就是真的不好了。
“我去问问可汗。”
“不必了,”奉天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眼神凝重地看了她一眼,“银环蛇涎没有。”
沐傅儿心中一惊,“没有?!”她早就猜到奉天的身份了,如今见了,反倒是这条消息更令人不安。
“你看看,还有什么法子,”奉天脸色有些阴暗,“平贺若是死了,你是他的奴隶,便与他陪葬吧。”
沐傅儿只觉得奉天太过直接。
这样的权衡之术,强势与对立,权压与怀柔。
仿佛那晚和她解释的人不是如今这个要让她陪葬的人。
这就是帝王。
无论哪朝那代,时光更替,重要的始终是政权的稳定。
“我想去找药,”她咬了咬牙,就算是陪葬,她也认了。只是本来那药材她就没敢全部说出来,若是真的全部说出来,白石一的毒药无用了,那箭伤不过就是空话,他可以不仁,她却不能不义。这个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据实相告。只是如今银环蛇诞没了,另一种她偷偷藏起来的药材也就无用了,只好另找替代,却不能说出来,“有一种芳菲草,能治中毒昏迷。我在济南城郊见过芳菲草。那种草虽然保不了这条胳膊,但是能退烧,不怕人醒不过来……”
耶罗心中满是苦涩,“胳膊保不了了?!不行!”
“耶罗,”奉天顿了顿,也是极其为难地看着她。
沐傅儿脸色有些难看,咬着下唇没说话。
耶罗摇摇头,“太冒险了!那些大夫怎么说?”
“那些大夫也保不了平贺的胳膊,”奉天眉头一皱,“开的那些方子不过是些风寒退烧的法子。挑了几个试过了,没什么用。”
沐傅儿心中一惊,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地步,可她并不敢保证那只胳膊究竟如何,“忘川才疏学浅,未曾得过多少好方子,如今更是无能为力……”
“那些大夫除了银环蛇涎,还找不到替代的呢。不怕,只要命保下来了,什么都好说。”奉天
点点头,他虽然信沐傅儿的本事,但是还兼顾找了许多大夫,如今连一个法子都提不出来,给的几个方子都是治疗风寒高烧的,明显的不对症,“你可愿意现在就去找?!”
“嗯。”
“我跟着她!”耶罗同时说道。
沐傅儿脸色微变,可是忽然想到在济南,奉天未必会放心自己。忽然她心中一动,若没有耶罗,岂不是可以逃了?可她又很怕,害怕就算逃到了济南,未必能保护自己,也害怕派一个拉木多一样的男人,就算她干干净净地去拿了药材,回来却不一定能活得平静。
与其如此,她还是宁愿相信耶罗。
至少,平贺是舍不得她的。至少,她还能有这么一个依靠,平平淡淡,安安稳稳。
奉天脸色微妙,看着沐傅儿不介意,这才点点头,“毕竟是济南城郊,你护着她也好。”
耶罗拉着忘川就往外冲。
“我要带一套汉族的衣裳!”沐傅儿无奈地喊道。
一行人匆匆上马,只是可惜平贺虽然教过沐傅儿骑马,可是真当奔驰起来就不是说的那么简单,沐傅儿几乎要掉下来,幸好耶罗长臂一勾,顺手抱住,“你跟我快些走,不会骑马就不要逞能。”
沐傅儿咬了咬牙,懒得和他计较,就这么匆匆跑了过去。
“到了到了!”沐傅儿双唇发白,看着戒严的济南城心中慌乱不已。
“你莫非想逃?”耶罗不怎么愿意,他自己虽然是游牧人,却生得十分俊美,不似一般的游牧人那般五大三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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