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宫里有?”阿霁诧异道。
蜻蜻羞答答地点头,悄声道:“去年冬天,您及笄那会儿,陛下便着人送来一个匣子,交给郑女史保管。说是等时机到了,就让您学一学,看一看。”
阿霁瞠目结舌道:“姑……姑母可真开明啊!”
蜻蜻一脸敬佩道:“那可是陛下,当然要敢为天下先。郑女史和奴婢商量过,我们都觉得您心智尚不成熟,若提前看到那些东西,恐污了眼睛。”
“那你们都看过了?”阿霁反问道。
蜻蜻撇嘴道:“陛下又没说只许公主看,不许宫女看。”
阿霁长叹了一声,用帕子蒙住脸,闷声道:“薛娘子可大好了?”
“憔悴了不少,今早还有点咳嗽。”蜻蜻道。
阿霁又想到了薛妍皎洁美丽的胴体,不觉自惭形秽,懊恼地蹬了蹬腿道:“我何时能长到她那般高?”
蜻蜻失笑道:“薛娘子比您年长,少说也得两年后吧,”她似有意似无意道:“本朝女子十七议婚,到时候您也该找驸马了。”
这种话听得多了,阿霁也坦然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抵触。
但在她心目中,婚姻并不是最重要的,她如今最期盼的是上玉牒。
等她成了真正的公主,有了封地、府邸和臣属后,看崔迟那个家伙还有什么话说。
可恶,怎么会突然想到他?
作者有话说:
1出自陆游《春夜》
2出自《长恨歌》:金阙西厢叩玉扃。指玉饰的门户。
第二十九章
大将军府位于永宁寺旁,东邻御道铜驼街,离阊阖门不过一里。
帝里春晚,草绿阶前。
谷雨过后,气温骤降,哪怕门窗紧闭,阁中仍有丝丝凉意。
崔迟盘膝坐在窗畔,双袖卷到肘部,正聚精会神地堆制沙盘,膝上平铺着一卷庆阳三郡地形图,是他亲自带人绘制的。
他伤势还未痊愈,仆人贴心地在罗汉床边放置了熏笼,可惜一早就被强占,他想暖暖手还得遭受刁奴的怒目和嫌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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