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极不客气,南宁竹也没料到南颂竟会这么直接地跟他撕破脸,两枚核桃“啪”的一声砸碎在办公桌上。
<divclass="tentadv">他横眉怒目,“小畜生,你敢骂你三叔?!”
南颂拿起茶几上的一个玻璃杯,放在手里打量着,淡淡道:“你应该庆幸你是我三叔,换做别人,何止骂你,你现在的脑袋,都不一定会在你的脖子上。”
话音刚落,没等南宁竹反应过来,那枚玻璃杯直直地朝他飞过来,他连躲都来不及躲,玻璃杯便直接擦着他的脸颊飞到了后来的玻璃柜上,两相撞击,发出“砰”的一声,哗啦啦碎了一地,吓得南宁竹抱住了脑袋。
南琳在一旁心惊肉跳,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只觉得心脏都跟着跳停了。
刚才那只玻璃杯,如果再偏一点,哪怕一寸,这会儿可能碎的就不是玻璃柜,而是她父亲的脑袋了。
南颂威胁人的话,从来不是说说而已。要你死还是要你活,只在她的一念之间。
南宁竹抱着脑袋龟缩在桌子底下,看着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吓得面如土灰,外头艳阳高照,他整个身体却像是刚从冰湖里捞出来,冷得打颤。
他伸手碰了碰脸颊,颧骨的地方已经肿了起来,轻轻碰一下都疼得钻心,他倒吸一口凉气。
南宁竹缓缓站起身来,一脸惊恐地看着南颂,到了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南颂是动真格的,而且她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追着他撒娇喊他三叔的小女孩了,不知何时,她已经成为了一条毒蛇。
他隐隐有种感觉,他这个幸存下来的大侄女,可能比他那个已经死掉的大哥,还要心狠手辣,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当南宁竹把自己的担心告诉南宁柏的时候,南宁柏一张老脸也皱了起来,他瓮声瓮气道:“这还用你说,老子早就发现了,南颂这臭丫头,肯定是知道了什么,这次回来,搞不好就是找我们索命的。”
“她、她能知道什么,当年的车祸,我们……我们也只是没有提前告诉他们而已,那些人要他们的命,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我可不担这个责……”
“行了,你闭嘴吧!”
南宁柏没好气地打断弟弟的话,“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以为你逃得掉?现在想起来逃避责任了?你以为你见死不救,能落下个什么好?咱们那大侄女,就会不追究你的错,放你一马?”
他冷哼一声,“就算她真的放过你又怎么样,咱们已经在她爹手里窝囊了大半辈子了,你还想再被南颂牵着鼻子走?富贵险中求,以前那些穷日子,老子再也不想过了!”
南宁竹听到这里没话了,谁又想过呢?
这人呐,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但凡享受过金钱和权利带来的便利和快感,谁又愿意回到过去,去过那些苦哈哈的穷酸日子呢?
他咬了咬牙,“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南颂那臭丫头已经撤了我副总的职位,把我从南星传媒赶了出来,你这个董事长,迟早也得被她架空。再由她这么着下去,咱哥俩的好日子说到头就到头了。”
南宁柏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阴鸷,发出阴恻恻的光,冷蔑道:“她老子都不是我们的对手,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能厉害到哪去?老子不会让她嚣张太久的。”
挂了电话,南宁柏就对南雅道:“你和秦江源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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