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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宁就像被抛进无边的冰冷深海里,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连同身上的伤口亦如刀绞般的疼,令他痛到麻木,头晕目眩,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在旋转。
望宁高大的身躯微微佝偻,红得似要滴血的眼瞳一寸寸地在容瑟白玉般的脸庞上逡巡,妄图找到除厌恶之外的一分一毫的情绪。
…没有。
什么都没有。
望宁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踉跄地后退两步,血迹润染他脏污不堪的衣裳,说不出的狼狈不堪。
容瑟密长的眼睫轻轻一颤,握着剑柄的白皙指节微微动了一下。
季云宗的几位长老面露担忧,不再犹豫地施展术法,御剑往望宁的方向飞去。
盛宴摸着下颌沉思片刻,一跃跟上几位长老。
狄不凡攥紧拳头,握着软剑的手背青筋根根暴突,咬着牙,一摇一晃跟在他们后面。
庄子里的下人们犹豫了一下,没有跟上去——修真界的事,他们哪里敢插手,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无人看到瘫坐在地上的容锦,眼神不知何时发生了变化,涣散的瞳孔变得澄澈干净,大大咧着带血的嘴角,嘿嘿地痴笑。
“糖人…”
她低喃着,喃一句,笑一声,眼角余光瞥到什么,眼眸顷刻晶亮,四肢并用朝反方向爬去。
远处的仙门百家注意到季云宗一行人的行动,堪堪按捺下去的攀交心思又活跃起来,一个个也御剑朝废墟而去。
等一群人密密麻麻地行至一半,容瑟手腕翻转,反手用弑杀剑刺进望宁的胸膛,如墨般的长发从他瘦削的肩背滑落,宛如水波一般晃动。
“第一剑。是你是非不分,包庇袒护颜离山,害我甘北远境血流成河。”容瑟清泠泠的嗓音,一字一句敲击着望宁的耳膜。
以至于他上一世到死都被瞒在鼓里,望宁还冷眼看着他为仇人的宗门当牛做马。
颜离山是主谋,望宁是帮凶。望宁罪有应得,颜离山他同样不会放过。
望宁健壮的身躯颤抖了一下,一动也不动。
噗——!
长剑干脆利落地抽出,血沫四溅,望宁胸膛汩汩流淌着鲜血,浓厚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开去。
“仙尊——!!”
仙门百家的所有人脸色骤变,季云宗的长老更是面色刷白,双腿一阵发软,吓得险些从灵剑上摔下去,尝试好几次堪堪稳住灵剑。
容瑟当着所有人的面,又是一声清脆入耳的利刃入肉声,毫不犹豫地刺出第二剑。
“第二剑,是你第一次不顾我的意愿,凌辱强迫我。”
在书案上、在玉榻上…不知有多少次,他被迫着在男人的身‖下承欢,身体内部被打开、被侵占…
远处的众人表情突然凝固,如同中了定身术,一个个呆若木鸡,一剑不够,又来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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