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颜离山等人追问,望宁弹指击散浮镜,断开与众人的连接。推开紧闭的房门。
房中青竹香浓郁扑鼻,混杂着挥之不去的腥涩味,像是交融的水乳,分不出谁是谁。
柔软的毛毯从门口一直铺到巨大的玉榻前,凌乱的玉榻上,青年松松披着一件雪白的外袍,无力地伏趴在榻前的案上,绸缎般的乌发铺落他一身。
他单手虚软地扶着额头,宽大的衣袖滑落到手肘,露出两条雪白纤长的手臂,上面青紫遍布,几乎看不到一片好肉。
腰间的丝绦松散的系着,一双修长白皙的腿从衣摆下露出,足尖脱力地下垂,从脉络分明的足背到掩在衣袍下的小腿腹,爬满各种痕迹,吻痕、牙印、青紫斑驳,顺着上滑入愈发隐秘的地方。
在双足下方,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白玉杯,玉杯倾倒,杯中的灵液洒落,浸入到毛毯中,氤氲开一小块湿润的水色。
——正是在青年承受不住,望宁以口渡进他口中,维持他一丝神智的。
望宁要让容瑟清楚地感受到他是属于谁的,记住给予他快乐的男人是谁,以后他只能在谁的怀中承欢。
望宁幽暗的眼底,翻涌起浓浓的、即将冲破某种道德束缚的疯狂。
青年似有所感,紧闭着的长卷眼睫颤了颤,像是受伤的蝴蝶费力地扑着翅膀,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脆弱的弧影。
容瑟的眼前一片黑暗,所有的感官都变得模糊起来,思绪仿佛一圈圈飞散的烟,无法凝聚成具体的形状。
他像是风雨里飘荡的船舶,在两个月里彻底失去动弹的能力,被望宁用灵液哺喂,一次次被迫地保持着一丝清醒,双足连踢蹬都无法做到。
他的记忆断在昏迷前,望宁看向他的冰冷双眼上,甚至记不清时间的流逝。
…太恶心了。
腹腔内剧烈翻搅着,容瑟白皙的额头沁出冷汗,身体弯曲成一个痛苦的弓形,激烈呛咳着,吐出一点清水似的涎液。
他的头脑愈发昏沉,好似周遭有无数双手缠上他的四肢,要将他往黑暗的深处拽去。
扶着额的手臂软下,身躯失去支撑,往侧面倒去,倒进一双结实的臂膀里。
望宁紧紧抱着他,发现他全身都在微微颤抖着,唇上几乎无一丝血色,如雪似玉的脸上亦是透着一股伶仃的霜白。
显而易见,青年承受不住他又一次的欲‖火。
望宁轻放青年到榻上,侧身躺在他旁边,长臂舒展,禁锢住他还在颤抖的腰肢,严丝合缝的揽进怀里。
“…本尊会比陈识清给你的多,本尊有的,都能给你。留在本尊身边,本尊会一直疼爱你。”
容瑟闭阖着双眼,微弱的喘‖息着,身体根本不能动弹,连动根手指都没有力气。
他的喉咙堵塞着,发不出声音,望宁的话穿透脑中弥漫的薄雾,断断续续传进他耳中,他好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心中满是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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