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理微眯起眼,瞳眸沉沉地看着容瑟,一两息,冷冷嗤一声:“灵帖本是本座送他的,识清送你,不过是想让你用它换入境的名额。如今你名额有了,秘境入了,传承也得到了,不属于你之物,最好不要强留。”
容瑟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原来陈识清赠送他灵帖是为这般。
灵帖是何物,居然能“要挟”住一宗之主。
好奇之心一闪而过,又被容瑟压了下去,他从空间里取出灵帖,递给夏侯理。
夏侯理展开检查了番,面庞难得微有缓和:“不问问灵帖有什么用?”
“不关我的事。”容瑟淡淡道。
他谨记着前世的深刻教训,不多问,不多管,不插手别人的因果。
云渺宗与陈识清的恩恩怨怨,他不想知道,亦没兴趣知道。
“算你识相。”夏侯理收起灵帖,扬长而去。
温玉压低声音:“好凶哦,比师父都凶。”
邵岩又好气又好笑:“老夫哪里凶,那是为你好。走是不走?”
温玉讪笑,心虚地指指容瑟:“我先送师兄回去,师兄,你住哪……”
“他与本尊同住。”望宁声音平淡,全身散发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温玉到嘴边的话咻地消音,屁颠颠躲到邵岩身后,跟着邵岩离去。
夜幕即将降临,观星楼周围的林木阴影重重,平添几分阴暗。
容瑟垂眸,竖抬起手掌要行礼,左手腕便被一支大手抓住,一股强大的灵力顺着相接的皮肤传进身体,势如破竹一般直奔向他几近枯竭的丹田。
容瑟左手臂骤然僵直,本能的危机感促使他伸出莹白如玉的右手,下意识抵住手腕上的坚硬手臂,挣扎着想要往回抽手。
但…抽不动。
他与望宁之间的修为差距有如天堑,以致于他的反抗撼动不了望宁一分半毫。
容瑟抗拒地咬住下唇,唇上淡去的齿印逐渐清晰,轻轻开口,清冽的音质带着些许的压抑:“…师尊?”
望宁眼球下移,平淡的瞥他一眼,目光在对方殷红唇瓣上的齿印上微不可察地顿了一顿。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再度凝聚起一股灵力,一举输送到容瑟的体内,直直捣进丹田深处!
“……!!……”
容瑟咽下到嘴边的惊喘,扬长脖颈,神经紧绷到极致,睫羽止不住狂抖。
丹田里横冲直撞的灵力让他本能不适,像是私‖密处遭到绝对性的强势侵‖犯,他有一种从里到外被望宁烙下标记的错觉。
容瑟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他纤长的眉尖紧蹙,身子不自禁有些抖瑟。
额间沁出的汗顺着脸廓滑下,脸上干涸的血痕像涂抹出的胭脂,贴着细腻的肤肉,从嫣红的唇涂抹到精致的侧脸,勾绘出秾稠的潋滟艳色。
望宁下颌线条紧缩,双眸漆黑,渐渐凝聚出噬人的浓晦。
半刻钟左右,望宁放开掌中发颤的手腕。
在容瑟松出口气,要往后退与他拉开距离之际,宽大手掌再度抬起,强硬地落在青年的唇角,一点点抹去被汗润湿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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