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选成一死,这北门里再没有人能挡住就叛乱军的脚步,由着葛广义带头,这一百多人悄悄地潜上城门,没多久就是占领了城头,北门大开,叛乱军正式进了城,战乱开始。
在进攻宣武门的时候,叛乱军本来也是要如法炮制,让司马沂去骗了将领出来偷袭杀人,只不过司马沂被吓破了胆,不管如何威逼利诱,他再不肯答应做这些事。
气得葛广义狠狠地扇了他两巴掌,直接把司马沂推到最前头,做挡箭牌往宫门冲。
直到天亮,糊乙军完全占领了皇宫,司马沂才是被胡乱推进了一个房间,反锁了起来。
这又是气,又是悔,又是恨,直折磨地司马沂心如刀锯,捂着脸,痛哭不已。
才哭一会,忽然听到房里面出些悉悉索索的声响,吓得司马沂伸手在地上乱摸,只想找些趁手的武器。
这房间大约是做杂物间用的,角落里堆了一些麻袋,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忽然地就是从那上面探出个的脑袋来,颇有些无奈地对着司马沂笑了笑,说:“呀,你也被抓了!”
那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乌青一半,红肿一半,还伴着干涸的血迹,分外的骇人。
这一夜折腾下来,司马沂再也是承受不起,啊地叫一声,也不知道在手里捏了个什么东西,冲上去,没头没脑地对着那人就是一通猛砸。
那人吓一跳,忙护着脑袋,说:“别打,别打,是我呀!”
这声音听得似乎是有几分耳熟,司马沂定睛辨认了下,迟疑地问:“何珗?”
那人赶紧点头,对着司马沂笑了笑,只不过脸上伤口太多,一个不小心就是牵涉到,只疼的他呲牙咧嘴,一幅怪相。
“这脸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了,我差点都没认出来。”司马沂愤愤不平地说,“他们究竟想干什么,这么过份!”
“能干什么,当然是造反了。”何珗疼的捂着脸慢慢地揉了两下,颇有些不在意地说,“不过这伤倒也不能全怪他们,大部分都是我自个打的,这群人想捉了我去骗人开了城门,总不能真让他们得逞了,本想打两巴掌,让人认不出来就好,还真痛啊,下手太狠了,我后悔了。”
“原来还能这样……”司马沂喃喃念叨两声,想着自己就是骗人开了城门,迎来了反贼,只觉得天昏地也暗,一下呆坐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听得那巫颂凤的意思,貌似与陈霜降极为熟稔,而且似乎还是在逃出文成县那途中,只是无论陈霜降再怎么想,都是想不出她究竟什么时候见过巫颂凤。
“那时候,你还记得你杀过两个人吧,明明只是个可怜兮兮的黄毛丫头,手都会抖,那双眼却偏是明亮的很,望过去简直就跟荒野里看到的星星一样,漂亮地叫人移不开眼……”
巫颂凤自言自语般喃喃地说道,对着陈霜降伸出手,似乎是想触摸她的眉眼,却是被陈霜降退后一步,及时地避开,才是让巫颂凤回了神,垂下手,暗自苦笑。
在前朝末年,连王巫颐光势大,专政朝堂,就连当时的和顺帝都是压制不住,更别说是性子更是文弱一些的太子巫烙,几次三番地被巫颐光奚落,险些丧命。
第一百九十章:巫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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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巫颂凤尚年幼,但他从小聪慧,最是被巫烙宠爱,许多事情都是没避他,巫颂凤对这些时局也是得了个半知半解。
随后没多久,就是发生了连王之乱,帝位几番更替,太子巫烙也是颇有见地,早寻退路,悄悄地把家人送出了京城避祸,有几年的光阴,巫颂凤都是在民间,与普通百姓一般生活。
只是局势越发的动荡,巫家皇帝接连陨落,和顺帝太子巫烙病弱,他的这一支血脉也是越发地跃进了世人眼里,处境分外艰难起来。各路势力都是纷纷寻上了门,要将巫颂凤一家拖入这天下大争的乱局之中。
几番争斗,最终还是被巫颐光最先得了手,带人杀进了巫府,不过一个点钟左右,这避世的清净地方,只留下了满地血腥,尸首横呈,鸡犬不留。
巫颂凤却是运气尚好,这天正好是觉得苦闷睡不着觉,半夜起来到园子的池边,望月兴叹,连王军队进来的时候,吓得他跌进水里,只好藏在荷叶之中,哆哆嗦嗦地啜泣了半夜,只没想到竟然也是因为这样拣回了一条小命。
但是前走了狼,后来了虎,巫颂风虽侥幸在巫颐光手里逃过一次,才刚湿淋淋地就爬上岸,随即又是被司马子恒的探子给抓到卑了去。
辛未那年,司马家初露峥嵘,稳据江南,与连王巫颐光,大将军蒋清隐约成鼎足之势,三分天下。
而后来的嘉宁皇帝司马子夏,那时候却是还在蛰伏之期,尚未崭露头角,司马子恒才是司马家的脑股之臣,倚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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