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坐在床上。
从前像是海藻一样漂亮的长卷发黯淡无光的垂在身后。
她的眼睛和发一般无二。
漆黑无光。
静静的看着门口的南蹇明。
“既然你不关心祖父祖母的坟,我就告诉你点你应该会关心的。”
“你之所以能停止被人践踏十个月,现在被我平安的带出心理诊疗所,是我用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换的。”
“南蹇明,游朝恨你恨到把明珠园烧了,把我们父亲的骨灰扬尘了。你觉得,他会对那个孩子做什么?”
南蹇明眉头微皱,敛眉没说话。
南蹇明不说,南珠说:“你想死吗?”
她坐在床上,声音沙哑,疲倦不堪,“你不想死,不止是因为我还活着,是因为你本人,也不想死。”
“既然不想死,就好好活着,去楼上睡一觉,等晚上我带你换个地方住。”
南珠不说了。
掀开被子重新把自己蒙住。
隔着被子却依旧听见了南蹇明的声音,“你那天来接我的时候,刚生完孩子吗?”
南珠把被子蒙紧,闭眼睡了。
深夜时睁开眼掀被子。
一眼看到床边的南蹇明。
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南珠和他对视几秒,起身绕开他找出行李袋。
去南蹇明房间打开衣柜,找了两件厚的羽绒服塞进行李袋。
推着南蹇明出门。
寒风萧瑟不断。
南珠停下。
把行李袋里的羽绒服拉出来,转身弯腰给南蹇明裹好。
将脖子上的围巾取下,一圈圈的给他围上。
抬脚想去后面的时候,手腕被握住。
南珠微怔。
南蹇明扯过行李袋。
把里面还剩的一件男士羽绒服扯出来探身。
南珠怔愣了好大会。
接过自己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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