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猛的一下拉开。田箩跌进一个沉沉的怀抱里。
头顶上,有灼热的气息:“箩箩,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田箩摇头:“莫小白,你是傻瓜吗。既然要跟我告别,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等?”
莫小白说得很委屈:“我把灯打开了,怕你万一,如果真的回来了,会看不见路。”
抬起田箩的脸:“箩箩,你哭了?”
田箩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回来了,莫小白,依然是许多年以前,她主动追求的那个莫小白。
一切,都像回到了从前。
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
尤殿的电话,她等了整整三天,明知道,其实那个太子早已妥协,隐忍到最后,就是胜利。
可是,很难过。接到电话的那一刻,竟然超出想象的难过。
早就已经告诉自己,不会再哭了。
为什么,明明转角的灯光,那样的暖,那样的亮。
却让她觉得这般的难过呢?
尤殿,这个可恶的小骗子。明明答应过她了,从此不会再欺负她,让她掉眼泪。
莫小白拽着衣角,给她擦眼泪:“箩箩,对不起。别哭了,别哭了好吗?我以后,再也不会轻易地与你道别。”
田箩用力的点头。
尤殿,再见。从今以后,她已经是别人的田箩。
直到她哭累了,莫小白细细地擦干了她的眼泪,让她在床上躺好,很贴心地盖好了被子,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度,只说让她好好休息,出了房门。
田箩心里其实有一丝的紧张,莫小白,分离了这么久这么久。终于,重新厮守,怎么可能不想要,拥有得更多。
可是,田箩与他,其实除了她主动献身的那一次,再没有过更多的亲密。也不是刻意地避开,只是那么恰巧,没有合适的时机。
田箩听见房门轻轻关上的声音,却捂着被子,不敢睁开眼。直到仿佛过了许久,才听到房门外的脚步声,逐渐地消失。心里那一丝莫名的防备,让田箩有些微的难堪,怎么会,不相信莫小白。
真的,太累了。
浓浓的倦意袭来,田箩竟然又仿佛回到了那一年,大雪覆盖的温哥华。冰凉的空气,冷得刺骨,一直等待的人,丢下她,独自离去。心里难过得甚至说不出话,再睁开眼,竟然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莫小白在书房里摆弄着电脑。看到她进来,笑容满满的在脸上漾了开来:“看你睡得那么好,没忍心叫醒你。我帮你打了电话回公司请假,放心吧。”
田箩觉得有一种安逸的感觉在心里泛滥。莫小白,从来都是这么有条不紊,轻而易举,把她安排得妥妥帖帖。
莫小白已经关了电脑,催着她整理,说要带她出去吃好吃的。
田箩前一天哭得多了,眼眶通红,觉得眼睛肿着形象不好,原本不大愿意出门,又不忍扫了莫小白的兴致,最终还是妥协,开始整理妆容。
身上还是前一天那套一件式无袖小洋装。睡觉的时候没换,起了来,皱了,根本没法再穿。只能临时换了莫小白的衬衣,幸好田箩是自己开车来的,车上扔了条备用的牛仔长裤,还有双平底运动鞋。原本是之前买了方便偶尔外勤工作需要用的,裤子还没来得及剪标,正好穿上了,把莫小白的衬衣折了袖子,宽宽大大的罩在牛仔裤外头,反倒成了刻意的款式。
莫小白看着她这样子,跟在她屁股后头喊“箩箩”。她答应了,他又没什么要说的话,只是笑。
田箩穿了莫小白的衬衣,莫小白反倒没穿,刻意换了休闲的款式,说是要搭她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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