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现在是好时机呀,且让我把证据带回京城。”穆大有道,“只是我不明白,那兵器究竟藏在哪里,怎么能够躲过这么多日的搜查?”
钟檐想了想,说,“其实那兵器还在那井底,我不过使了障眼法,其实他们一直还在……说来也怪,那一日如有神助般,这样凶险的事竟然如此顺利……不过你带着出城也好,只是多加小心。”
“将军好计谋,他们万万不会想到,那批兵器还在原地,自然不会搜查井底……我一定会平安的带回京城的,我是带着数百将士的血回去的。”穆大有紧紧的攥住了拳头。
忽的,门开了,一个声音缓缓响起,“不妥,你带着上京不合适,要让一个与此事好无关系的人带着上路。”
“谁?”申屠衍和穆大有一齐问。
钟檐的嘴微微翘起,笑道,“一个要为我这屠宰狗官的英雄料理后事照顾妹子的人。”
是夜,兖州城里一前一后,一个南门,一个北门,驶出了两辆马车。
果不其然,穆大有的马车被扣了下来,官兵盘查了好久才放行,他出了城,径直掉了头。
而另一辆马车,出了北门,却绕过崇山,却是一路南下。
“瞧你这窝囊相,刚才盘查的时候,是不是被吓得尿裤子了!”马车前的帘子里探出一个圆溜溜的脑袋来,敲打着前面赶车的布衣书生,“你搂娘们的时候怎么不气短!”
那书生被说了一路,脸红脖子粗的,翘着兰花指扭头,“你嚷什么呀嚷!就你能耐,刚才是谁赶马车赶错了道啊!”
“会赶马车了不起呀,好了不起哟!”光头匪爷继续咧咧,整个人就要探出来,几乎倒挂在书生身上,“爷还会……还会……”
书生的喉结动了动,咽了咽唾沫,便感觉到了后颈上一阵灼热的气息和拉得绵长的断句。
“……干你。”
几日来,申屠衍仿佛跟这喜堂布置较上真,什么事也要亲力亲为一番,可是迎面碰到了新郎官,却是不言不语,不说话。
——实在是古怪。
就在这个现象持续了好几次,穆大有忍不住问,“哎……你说,将军会不会心情其实是不乐意的?难道?难道他也喜欢着秦姑娘?也对,秦姑娘这么好看……娘们,你干嘛瞪我?”
穆大嫂狠狠将自家相公的耳根子揪起来,狞笑,“好看……是你喜欢吧……”
就在他狠狠的被自家婆娘教训了一顿之后,越发觉得自己的将军实在是太可怜了,手足与所爱,怎么选都是……哎,于是他看着申屠衍的眼神,还多了几分不可说的意味。
于是他很是纠结的挪动到申屠衍的身边,踌躇酝酿了许久才开口,“嗯,将军,这花不错。”
申屠衍没有放下手里动作,点头,“是不错。”
他舔了舔唇皮,继续说,“好花有一个人守护,也算是一大幸事,何必非要握在自己的手中呢,远远的欣赏,不也是好事吗?”
申屠衍楞了一下,奇怪今日怎么连穆大有也跟他拽起词来,“嗯?你究竟想说什么?”
“将军,我就明说吧,我知道她是你心上的人,成亲了你心里不好受,可是……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就祝福吧。”
申屠衍笑了笑,“嗯,看着他平安喜乐,一日一日的过下去,我就可以放心了。”
☆、第五支伞骨·合(上)
初雪以后,又陆陆续续的下了几场,几人下来,檐角墙根俱是一片雪屑玉雕。
老皇帝从浅睡中醒来时,朔风吹雪,宫灯摇摇欲坠,天地昏暗不明,好似要吹番过去一般。
“几更天了,孤好似听到了望帝托梦?”
伺候在身边的随从往下腰,恭身答道,“陛下许是听岔了,应是风雪叨扰,寒冬腊月,雀去庭空,哪来的什么不识相的鸟儿呢?”
皇帝想了想,大概是这样吧,他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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