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俊不解的问道:“为何不直接开点药?”
“你懂啥?”项小满把他推开,走到亭外,“没听过是药三分毒吗?能不吃药还是不吃的好。”
“你这就走了?”
“不走干嘛?”项小满反问了一句,不满的嘀咕道,“还说来蹭一顿饭呢,这倒好,饭没吃到,还出了次诊……”
说到这,突然又止住脚步,转过身伸出了手。
“干嘛?”
“诊金。”
“那以后可是你侄儿。”
“我不管是谁,一码归一码。”
何文俊轻叹了一声,装模作样的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遍后,理直气壮的摊了下手:“没有。”
“这是在你家,没有你可以去拿。”
“家里的钱财都归你姐姐掌管。”何文俊嘴角一勾,指了指身后,“想要诊金的话,去找她要吧。”
项小满瞥了一眼林如英,见她正一脸笑意的盯着自己,慌忙放下了手,小声骂了一句:“哼,你就抠吧,大过年的,也不说给个红包。”
看着项小满领着三个小兄弟气呼呼得离开,何文俊又问了一声:“小满,公子还没回来吗?”
“不知道。”
冀州南部,一个小村子。
赫连良平一行人赶到的时候,正碰上匪寇在此劫掠,被十殿阎罗率影卫尽数杀了。
奈不住村民们苦苦相留,赫连良平便同意落脚歇息片刻。
村正领着全体村民凑了不少的吃食,多是一些豆饭野菜和粗制醪糟,端到众人面前后,被赫连良平婉言拒绝。
他请村正进屋,问了问匪患的情况。
得到的结论是,周边大小村子,几乎每个月都会被不同的山匪流寇光顾一遍,逢年过节尤为严重。
赫连良平也是无可奈何,世道不好,当官的不清白,除去朝廷的赋税之外,还都会想方设法的往自己口袋里装一些,逼得人活不下去,走上了落草为寇的不归路。
倘若百姓们一天能吃饱一顿饭,也不至于过上刀口舔血的日子,赫连良平对此能够理解。
令他生气的是,这些匪寇落草之后,抢掠的不是官府,不是富商,而是和他们一样的,本就快要过不下去的平民百姓。
他们有当反贼的心,没有当反贼的胆子。
离开的时候,赫连良平原想给村民留些银子,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匪患不除,留再多钱财也无济于事,倒是变相的成了给那些匪寇提供了资助。
走出村子,台善出声问道:“公子,要不要去把周围的匪窝端掉?”
“没用的。”赫连良平叹道,“朝廷不做出改变,我们就算把整个冀州的土匪流寇全部杀光又能怎样,就跟那野草一样,割了一批还会再长出来一批。”
“就这样不管了?”台善又问。
赫连良平没有回答,望着南边,加快了赶路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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