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劲吐槽:“哦,这你说得算吗?”
“……”他还真说不算,不过,“谁都知道……”
“这不可能是吗?”邵劲继续老神在在,“可是五妹妹说有办法啊。”
“——呃?”
一。
一、二。
一、二、三。
一、二、三、四。
这是徐丹青回到小院之后的第四天。
之前的有关杨川和高婵的事情就宛如一场恶梦一样,在日复一日安宁的鸟叫与虫鸣声中渐渐淡去。
从惶惶无法入睡到在睡梦中惊醒,再到恍惚间觉得那确实只是一个可怕的梦境,徐丹青仅仅用了三四天的时间。
非常的快。
但并不是因为她已经彻底摆脱了那些恐怖的事情。
而是她并没有那么多经历与时间去想那些事情。
这些天里,每每到了白天,就有侍女过来陪她说话,中她聊天,她们问她想吃什么样的东西,想穿什么样的衣服,或者想玩什么东西,是绣花、是看书、还是要在院子里活动一下,跳跳花绳或者玩个投壶什么的。
也不记得是多久没有过过这样的日子了。
她也就依着她们,从清醒开始就为自己挑衣服,为自己上妆,遮掩那些还留着淡淡淤青的面孔,然后或者在书画中消磨掉一个下午的时候,或者活动活动,去爬爬山,去厨房呆一会儿,这样等到晚上休息的时候,疲惫与困倦就倏忽而至,她瞪着眼睛还没有想到什么,就陷入了漆黑的安宁之中,第一天那种惶惶无法入睡的感觉也就再没有出现过。
这样子的日子哪怕仅仅过上几天,她仿佛就找回了小时候那种自在又自得的日子。
她开始挑衣服,讲究怎么把自己打扮得更美;开始挑吃的,讲究怎么吃对身体更好;也开始操弄琴棋书画,感觉到自己的水平已经退步到有些惨不忍睹的模样了……
只是杨川的事情可以忘记,徐丹青也巴不得忘记;可还有一件事,还有一件事让徐丹青耿耿于怀。
救自己的人难道不是她的父母兄弟吗?
她已经出来了,他们为什么不来看看她?她有很多事情想问,很多话想说——
她几乎每天都要问此刻侍候自己的侍女什么时候能见到救自己的人。
每次侍女都笑而不答。
她有时候也会问问高婵和杨川,而这个问题,那侍女倒是将自己知道的零零碎碎的东西都告诉她了。
比如高婵在御前说了很多有关于杨川的罪行,杨川此刻正被打入刑部大牢受审,再比如圣上慈悲,现在已经勾销高婵的身契,并将她发还与剩下的亲人过日子……
直到此时。
徐丹青有点紧张。
她拼命地回忆着自己小时候学的规矩,那是什么来着——目不斜视,笑不露齿……莲步款款,身若摆柳……
她跟着自己的侍女,在山道上拾阶而上。
淡粉的绣鞋踩在窄窄的阶梯上,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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