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考试内容,第一天就是帖经,有如现代诗卷的填空与默写,考官从经书中选取一页,摘其中一行印在试卷上,根据这一行文字,考生要填写出与之相联系的上下文,一般来说,优秀者都可全部答出。
第二天就是墨义,所谓墨义,就是围绕经义及注释所出的简单问答题,也就是出一道题,你直接把相应段落背诵下来,写上去,这对记忆的考核就更加明显了。
第三天,就是经义,所谓的经义,是围绕书义理展开的议论,就是以经文的核心解释来看高低,自然,引经据典是不可少地。
秀才考试,以前二段为主,最后经义考试自然要求不是很高,所以方信才觉得考取秀才并不算难,二阶地古文水平,唯其字好,记忆好而已。
如是到了举人考试时,单纯背诵当然都难不倒了,其中经义就是重中之重,可以说平分天下了。
到了进士考试时,还考策问,依据考官提出的有关经义或政事问题,考生发表见解,提出对策,策问所及范围较广,难度更大,但是可以看出考生的见解,毕竟考试为官,还是要些才能。
诗赋也考,但是这算是文才,在任何一场中都不算重点,点缀而已,能工整押韵就可,虽然出色者可加分。
现在方信若是把一万二千卷全部记忆下来,考取秀才不成问题,考取举人还差些理解上的火候,考取进士这要数年时间的融会贯通,不过,这是一个良好的基础开始。
方信既已经知道四千本内容,当下就铺开了宣纸,凝神磨墨,然后就开始编辑书目,把木架一一贴上标签,又把目录登录到总贴上,如此,日后查书,一查就知。
才忙了一会,天就已近午,方信正要下楼,等待有人送来食盒,但是却听见了上楼的声音,见得了当日跟随着沈夏的那个丫头,一手提了裙角,一手拿了食盒走了上来。
“你这是?”方信诧异地问着。
“公子听说你大举翻动书籍,叫我来看看。”在丫头也不客气,扫视了周围,皱起眉来:“你这是干什么?把书全部拿了出来了?”
“书很乱,我分个纲条。”方信毫不在意地说着,心中却想,原来沈夏一直注意着他的行动。
“很乱?”
“恩,你看看吧!”方信指着总纲上已经登录的书名说着,其实这对任何一个现代人都是基本常识,沈夏不这样作,是因为他是公子,做这事不当罢了。
这丫头显是识字,拿过来看看,终于明白了,点头说着:“原来是这回事,的确,这办法好,以后找书就容易多了,看来你还有点本事嘛,恩,这是公子赏给你的,你吃吧,吃完了,我带回去,并且报告公子一下。”
看来回答不满意的话,就没得吃了,方信心下这样想,嘴中却问着她的姓名,原来她叫着林香,当下从她手中接过食盒在桌上打开。
里面是一壶小酒,一尾鲤鱼,一小碟花生,没有汤,因为容易泼,多了一份炒肉片,这已经算是非常好的待遇了,主家的侍妾,也不过再多上一菜一汤。
当下就请林香坐下,自己就开始吃了出来,这时讲究食不语,因此方信也不必说话,一壶酒其实很少,不过二两罢了,度数又低,当下快速吃过,交还了食盒。
“那楼上楼下,全部整理过,你要几日?”
“如是我一人,大概要一个月,如是下面三人听我调遣,大概十天就足够了。”方信很是舒服地说着。
“这样吧,你就可调着他们干活,按照你的想法重设一下,如是做得好,公子脸上也有光彩,做得不好,哼!”这个丫头似乎有些权力,就这样说着。
“那好,交给我好了。”方信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难道她就是所谓的少主地侍寝的贴身侍女?不然何时轮到她来说话。
以后几日,方信就毫不客气地指挥着三个老仆开始整理书籍,按照经、史、子、集、杂五种而分类,把书全部记忆,并且开始整编了,到了第十天,就把这些工作全部作完了。
第十一天,方信正在抄录,下面就来人了。
来者是一个老者,穿着儒衣,鬓间微染霜花,而后面却跟着沈夏,见了面,沈夏就说着:“父亲大人,就是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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