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喜红着脸点完头,又想起手臂痕迹的事,觉得有必要和他好好谈谈。
“对了,你,你以后可不可以别那样…”
冬喜好言好语地同他商量,小脸皱巴着。
“?”顾延闻言,有些没听明白,他薄唇轻启,“哪样。”语气施施然,透着浅薄无谓。
“我胳膊有些疼。”冬喜眉头紧皱着说,被他无赖的模样气得不轻。
“疼?”顾延闻言身体站直,反问,神情似笑非笑。
“你下次轻点……”冬喜讷讷地补充了一句。
噢——这下他明白了,原来,是诉苦来了。
明明冬喜她用的是商量的口气,顾延听了却觉得她装模作样。
该说不说今晚分明她自己主动招惹的,怎么现在听起来到像是在兴师问罪?
并且此刻顾延也注意到冬喜换了件睡衣,现在身上的这件和刚才相比简直幼稚得过分,她也和刚才豁出去的形态举止简直判若两人。
沉默片刻,“知道了。”顾延心领神会,他淡淡开口。
只是他的眼皮有些耷拉下去,似乎有些厌烦与不高兴。
鬼知道他答应的是真是假,冬喜不信他答应这么快,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顾延径直打断。
顾延见她模样较真,顺便又盯着冬喜俏生生的耳廓看了一会,语气淡淡地又强调:“我下次会注意的。”一剂强心针。
听他说完这个冬喜渐渐安心,她不忘正事又提:“那生宝宝——”
“不急。”
又是雷打不动的不急。
闻言冬喜火速蔫巴下去,她将睡衣又裹紧了自己一些,不去看他,委屈感加倍,大约是还记着刚才带避孕套的仇就是了。
但这也不能怪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索爱,还穿上了露骨的内衣,没想到在心爱的男人面前还是没能心想事成,换谁都觉得委屈。
顾延却觉得唱戏的都没她变脸快。
。。。
夜渐渐变深了,顾延短暂地出现,之后又进了书房。
到了后半夜,冬喜还眼巴巴地期待他或许还会再回来,结果等来一场空。到最后实在撑不住困意她就睡了过去。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冬喜睡的迷迷糊糊,感觉被窝被人入侵了,一股冷意倏忽间席卷过来,但很快又被温热的大掌格挡。
她睡意朦胧,本能想朝热的地方挪去,却猛地被携带凉意的庞然大物给揽进怀里。
庞然大物态度强横,容不得她拒绝。
冬喜想挣脱,但是抱住她的手臂似枷锁她压根就挣脱不掉,并且抱着她冰凉怀抱很快就变得十分暖和了。
她嘤咛了两声,渐渐安分下来不再乱动,就算被当做抱枕抱了一宿,她也没醒。
一夜安眠,等到睡醒时冬喜睁开眼,床上又只剩下她一人了。
床塌边空空荡荡,仿佛昨晚的温热胸膛不过是她做了一场虚幻缠绵的梦。
顾延的生物钟很准,六点半准时清醒,哪怕前夜睡再晚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睡醒后他揉了揉眉心,紧接着偏过头看向昨晚上自己抱着睡了一夜的人:冬喜的头朝远离他的那一侧放着,睡得很沉,有种不大想亲近他的感觉。而那个昨晚上被她言之凿凿说变大了的部位被侧卧压出旖旎线条。
确实变大不少,上面的牙印已经消退了,大概是顾延目光紧盯有些灼热,冬喜忽然间动了动,不过仍然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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