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她之前是伺候北魏公主的奴隶吗,既然是奴才出身,怎么连这点规矩也不懂?
他心中越发怀疑江无眠之前对他说过的话。
江无眠一听,更傻住了。
研墨?只是研墨?
“还站着!”他抬头瞪来,语气是越发的不耐烦。
江无眠带着心中困惑,还是乖乖地上前拿起了墨条,心中却是七上八下。
她认识这个男人这么久,绝对不会相信他叫自己来,只是在这简单地做着这些粗活。
但事实却告诉她,耶律央的目的的确是如此。
他除了让她研墨外,还沏茶倒水,甚至把换下来的衣物丢给她,让她去清洗整理。
江无眠捧着一堆衣物,抬头看着还在案前审阅信笺的男人,顿时有些无语。
她忍了半天,终于还是憋不住了:“七王,您……您的北院没有女奴吗?”
研墨就算了,怎么这些大事小事都交给她?
耶律央淡漠地抬起狭长鹰眼,不带一丝感情地睨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主子,做点事就叫唤,有那么身娇肉贵?”
他微眯双眼中的审视让江无眠微惊,赶紧垂下头!
无论见他多少次,他这样的眼神,都像是能将她彻底看穿一般。
江无眠紧抿双唇,她倒不是身娇肉贵。
做了女奴这么久,什么样的事没做过?江无眠不想做,只是觉得……她又偷偷看了眼那边长身而立在案前的男子,再低头看了看抱着衣服的自己,脸上神色古怪的很。
这番倒像是寻常百姓家的夫妻般……
夫君忙于生计,而妻子便在一旁处理着家中琐事。
江无眠也说不清自己为何会这样想,但这样的念头就是平白冒了出来。且念头一出的那一刻,着实是把她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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