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阳子,是地地道道向老头子们献媚卖俏的。和老头子们授色传情,女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是,我们男人也都很喜欢纪香呀,也都觉得她很性感嘛。”
我们一时半会儿无法回答。这的确是个叫人说不清的问题。要找出纪香和阳子的差异很不容易,因为无法用语言表述清楚她们不同之处的关键所在。不过,这个问题,不正是与女人魅力根源息息相关的问题吗?我和柴门很是挠头。
“这是个和‘智力’有关的问题吧?”
我一本正经地张开了口。
“女人,在用‘才貌双全’这一词语形容时,是极为敏感易怒的。纪香是个智商很高的女孩儿,但她并不故意显示自己的头脑聪明,不卖弄自己的‘才’。她只是自始至终地强调自己的‘貌’。而斋藤阳子却过于贪婪,她想从‘才’与‘貌’这两方面来推销自己。男性传媒也是如此评价她的。但在我们女人看来,只是去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美国大学留学,后来又在信州①地方电视台做一个小小的节目主持人,这种水平就被称作有‘才’,岂不太让人笑掉大牙?这种智商就算什么有聪明才智,当然引起女人们的反感与众怒。”
哲夫感叹道:
“哎呀……女人哪,真是让人害怕呀!”
柴门女士也词锋犀利地进一步阐明:
“而且,斋藤阳子选择的男人也很有问题。有钱人的DEIRA①啦、熊川哲也②啦,净是些暴发户气质似的男人。女人是很注意这一方面的哦,从她选择的男人身上,会看出她渴望度过什么样的一生。”
然而,我对斋藤阳子是相当同情的。因为当今泡沫经济之后,她这样的“上进心很强的女人”一直处于受非难的氛围之中。又是被传为与政治家菅先生有染,出身又只是个小小的地方电视台,就这两条,她就足以被人形容为“野心勃勃”。其实绝大部分的女人,优越的条件都不会与生俱来,但偏偏又都巴不得身为人上人,我也是其中之一。物以类聚,或许怀有同样野心的女人们对斋藤阳子有一种同病相“恨”、同“性”相斥的心理。但是,她的天姿国色是自己望尘莫及的,所以,就用一句话来概括她,那就是“讨厌的女人”。
美人礼赞(下)18 午夜的着装练习
18 午夜的着装练习
最近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我突然消瘦下来。这种好事自我降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总之,对饮食完全丧失了兴趣。
人一消瘦,好处俯拾皆是,其中之一大概便是以往的衣服可以穿了。说是以往的衣服,其实也就是五六年之前的东西,有的还是前年的东西。
连我本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买衣服总有专挑小一号的癖好。
“这件衣服可以瘦下一点儿的时候穿。”
正是基于这种想法才专买小一号的衣服的,可惜就是实践得并不顺当。而且,最近常常拜托友人代买某一名牌“Family Sale①”中的衣服。
在“Family Sale”中,我经常穿的名牌货从半价到七折,便宜得跟做梦似的。
“不过,到这儿买衣服的真是人山人海,你还是不来的好。前些日子女演员××曾抢购得头发都散开了,一旁的人都在冷眼旁观,嘲笑她何必抢购到如此地步。所以你喜欢的衣服,我来替你买,你就交给我办好了。”
友人这么一说,我就托她买了几次,但是,她毕竟有身为女同胞的慈悲心理,以为买大的号码会显得对我失礼,便总是给我买些小一号的码子。又或许我穿的号码“大甩卖”中缺货,总之,托她的福,我家里不能穿的外套和连衣裙比比皆是。
不过,最近我试穿这些衣服时,竟然不大不小正合适。我一下子成了各种衣服的富有者。今年买的灰色的上衣和裙子如何与前年流行的茶色搭配呢?这不正是施展着装搭配技巧的时候吗?我熟悉的一位形象设计师也常常说,不应该把衣服轻易地丢掉。
“衣服放几年,就会像酒发酵似的,酿出沁人心肺的味道来。”
有道理,如果问问那些会打扮的人,这衣服是在哪儿买的,她们肯定有过这样的回答:
“这种式样是五年前阿玛尼的。”
“普拉达三年前的东西。”
这是当然,只要不是电视演员中那些收入惊人的大腕儿,一般人不可能从头到脚总穿最新的时装。
我至今为止之所以老是有些土气未退尽,或者说对时装缺乏自信,就是因为在服装搭配能力方面还有不足。较之于普通的人,我多少有些小钱,每到一个季节,都要发疯似的购置服装,至于买过什么东西是一点儿都不记得的。
这样,不穿的衣服自然而然地堆积起来,我只好通过送货上门的托运公司送给了乡下的友人和亲戚。几乎完全没有用过的提包和鞋子则作为礼物送给了女编辑们。
但是,这回自己的体形有了变化,于是我检视了家中的衣柜。啊,左一件右一件,右一件左一件哪!仅仅是皮茄克,就找到了埃尔斯(在巴黎本店特别订做的)、古奇(在纽约购置的)、劳埃贝(在巴塞罗那购置的)牌的三件!
可是,以前的衣服穿起来不一定容易,最大的问题就是垫肩。众所周知,五年前的垫肩与今年的垫肩存在着天壤之别。那时候的垫肩总之很大,呈四角形,我自己摘掉它后,衣服走形走得一塌糊涂。这样的东西,看来只能让它前往乡下。
还有我过去常穿的×××牌的针织衫,×××牌的针织衫即使是式样一般的毛衣,当时一件的价钱也近10万日元。装在洗衣店塑料袋里原封未动的类似这样的针织衫有好几件。现在拿出来一看,还是同样的问题,就是垫肩做得很大,而且式样陈旧,即使是穿在里面也不行。这样的衣服只好拜托友人,过几天把它们拿到跳蚤市场去卖掉。
有一天,我在原宿上了出租车,碰巧是位女司机,她从后视镜中不时地瞟我,后来又这样问我:
“这位女士,您是时装公司的吧?”
“不,不是。”
“可是您的穿着真特别呀。非常别致,肯定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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