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艺娜并未离开。
一月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她不能再活,必须死!
悬崖边,去病紧紧抱着一月瑟瑟发抖的身体,不顾自己颤抖的身体,打横抱起了一月。
此时的去病脸色苍白的可怕,不停的喘着粗气,可他还是不肯放弃一月,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向下山的路。
峯凛冽的吹着,去病的脸生疼,他毫不在意的继续走着,此刻在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抱着一月下山,他们都不能死。
阿艺娜的再次出现,去病被迫停下脚,见是救名恩人,他无力笑了,求她:“求你带一月下山号码,可以吗?”
阿艺娜不语,透过帷帽看向了去病怀中的一月,一月面色红润些,想必是吃下了解药。
阿艺娜心一横,只见眨眼的功夫她已点住了去病的穴道,夺过他怀中的一月,说:“这女子我要带走,而你,只需在这等上一会儿,穴道自己就会解开。”
去病脸色一沉,眼底闪过不安,直到阿艺娜抱着一月从他身边走过,去病一下绝望了。他就不该相信这个女人,虽然她救过自己,可他没想到,那女人的目标会是一月。
他该怎么办,他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他得救回一月。
——
阿艺娜抱着一月回到了悬崖边,悬崖边上,去病落下的腰牌在茫茫大雪中格外瞩目。阿艺娜放下一月,拾起,发现腰牌上刻下的霍去病三字。
霍去病!不就是当年在战场上的骠骑将军吗?阿艺娜怨恨的瞪着地上的一月,原来与一月赤诚相对的男子是霍去病。好个一月,竟然喜欢她阿艺娜喜欢的男人,看来胡一月非死不可。
一月悠悠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带着帷帽的女子,不见去病的踪影。一月费力坐起身,如水的眸子瞅着那女子。
觉着那女子身形颇为熟悉,与阿艺娜极为相似,不确定的开口:“你是阿艺娜?”
阿艺娜干脆取下了帷帽,露出了真容。
真是她。
阿艺娜一步一步走向一月,眼里全是狠戾,透着强烈的杀气。一月惧怕的一点点后退,阿艺娜眼里的恨意令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害怕。
脖子上赫然多了只白皙却有力额细手,一月惊骇的瞪大双目,双手使劲的拍打脖子上的手,拼命的想从阿艺娜手中脱身,然阿艺娜将她用力一摔,一月的身体如折了翼的蝴蝶掉下悬崖,幸得一月及时抓住了悬崖边上的凸石。
阿艺娜眼中的狠戾深了几分,一月昂着头看着她,央求道:“阿艺娜,你放过我,我不想死。”
“胡一月,既然我要你死,又岂会救你。”
“阿艺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但请你看在我与伊稚斜是故交的份上放过我。”
阿艺娜妖媚一笑,纤细的手指一点点的扒开一月抓住凸石的手指,从容不迫的说着:“你还不知道吧,我的真正身份是匈奴单于的妹妹,我来长安也是奉了我哥哥的命令,本是打听消息,不想你是最大的威胁。胡一月,你太聪明了,让我害怕,也让我哥哥担心你会破坏他的计划,所以,你必须死。”
一月心中的震惊远及不上对死的恐惧,瞳孔渐渐放大,绝望到没了泪水。直到最后一根手指脱离了凸石,她却突然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好似秋水的眸子平静的可怕。身体如禅,轻飘飘的落下无尽的悬崖。
阿艺娜眼也不眨的看着一月消失在下面的黑洞中,末了,她突然仰头大笑,笑声回荡在白皑皑中,透着几分阴森森的可怕。
——
白茫茫的天山上,在一月掉下悬崖的那一刻,去病被自己动乱的内力逼昏,倒在了冰冷的雪地。他本内力深厚,却因两日未进食,天气寒冷更是雪上加霜,冷气早已逼进身体,五脏六腑受到侵害,内力变得不稳,故他只要多次催动内力就会出现晕厥,甚至致命。
阿艺娜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去病身上,而后弯腰背起了他,如当日一月救去病一般,一步一步走向下山的路。
——
数日后,去病在自己床榻上醒来。
醒来后的他与往常并无两样,却让周边人感觉不一样。尤其是一月的好姐妹李妍,更是觉着他根本忘记了一月,她数次在去病跟前提起一月,他却像没事儿人一样,无动于衷。
云瑾只觉寒心,天山一行,去病竟然选择忘记一月。姑娘爱上他,根本不值得。
一切的一切,所有人都感到奇怪,唯有阿艺娜,自从天山回来后,就一直陪在去病身边,同他一起进出乐坊,更是住进了霍府。
她的行为让云瑾起了疑心,暗中留意着阿艺娜的一举一动,数月下来,竟然有了惊天秘密。
阿艺娜竟然与一名匈奴男子有关联,她曾数次旁敲侧击的提醒去病,然去病像是中了魔一般,一心相信阿艺娜,最后甚至不再见云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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