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墓清理工作正式开始,大家拿着自己的工具出发到工地。
田野考古是在室外,秋高飒爽,自然比夏天舒服得多,但是风也大,几个年轻人怕头吹上土,头上纷纷裹着白头巾,身上也怕弄脏,一个个裹着深蓝色工作服的样子,越看越像农民工。
隋知推着运土的小推车回来,一不小心就被绊了一跤,趔趄了两下,差一点摔倒。
正在清理表层封土的程以岁一下子就乐了,她把头巾往上蹭了蹭:“姐妹,还在为了你的谢先生魂不守舍啊?”
隋知从小推车里拿起探铲,蹲到她旁边,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那我给你分析分析?”
隋知如小鸡啄米般猛点头,脸上写满了迫切。
“他说‘又’遇见了是吧?”程以岁边拿探铲在地上画了个“又”字,边说,“那就说明你们曾经遇见过啊!”
……
可真是好一句废话啊!
问题不就在这呢吗!
“可我们真没遇见过。”隋知认真说,并给出一个非常有信服度的理由,“如果我曾经遇见过他那样的人,我不可能不记得。”
“那就说明你忘了呗。”程以岁接着干活,“你听说过那句话吗?世上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没准儿你俩上辈子认识,久别之后这辈子重逢了呢。”
隋知诧异:“你还信这个?”
“不信。”程以岁耸肩,“但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嘛,而且你非要说你俩没见过,他又那么说BBZL,还能是什么?反正谢先生已经那么奇怪了,再怎么奇怪好像都能接受。”
隋知铲了一点土,作势要攘她:“你才奇怪!”
程以岁很给面子地躲了躲,然后说:“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隋知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占了便宜,满脑子都是“嫁”这件字,又让她联想到:“那你说,他要真的是上辈子记得我,然后来找我,那他干嘛还要跟别人结婚?”
程以岁:“那你干嘛要嫁给赵谨?”
“我的情况跟他的情况能一样吗?”隋知问,“我那不是为了我姥姥的企业跟那些领导层的后半生吗?”
“哎呀呀,真是活菩萨转世了。”程以岁拿探铲磕了磕脚下的黄土,“我看这陵墓给你这大祖宗躺合适。”
隋知冲着她翻了个大白眼,力气大到她一屁股坐地上,起来后,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人这一生,和权利并生的不是享受,而是责任。
关于她所思虑的那些事,程以岁不理解,隋知也没跟她说过太多。
毕竟,有些人生来生活环境简单,她不想带着资本污脏的手,去破坏那些美好的存在。
“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程以岁忽然说,“谢先生的那个妻子,也许根本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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